鹹陽城。
章台宮。
始皇帝端坐在龍案前,正在批閱奏章。
嬴安的身影緩緩從一側走出來,行禮道:“啟稟陛下,太子殿下有密信送回,請陛下過目。”
始皇帝聽到嬴安的話微微皺眉,以他對嬴子鋒的了解,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的話嬴子鋒是絕對不會這麼快就送回一封密信的。
如此想著,他伸手從嬴安的手中接過密信拆開,當看到信中所寫內容之後,他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傳信給太子,讓他自行決斷此事!”
嬴安看到始皇帝臉色如此難看,也不敢多問,連忙行禮道:“諾!”
等到嬴安退下去傳信之後,始皇帝又一次將目光看向手中密信,沉聲道:“這些俘虜該死,但是王寧更是該死!”
那些遠從中亞地區遷徙過去的俘虜本就是一些不願意融入帝國成為帝國百姓的人,讓這些人去東島采礦也是想要物盡其用,即便出現什麼意外狀況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王寧身為朝廷官員居然和這些俘虜同流合汙,這是始皇帝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嬴安!”
始皇帝呼喚一聲,剛剛傳信回來的嬴安立刻飛奔過來。
“陛下,微臣在。”
始皇帝麵色冷酷,沉聲說道:“再去傳信,以王寧為首的一幹首犯以及從犯,皆以通敵叛國之罪論處!”
嬴安聞言立刻行禮道:“諾!”
……
自從韓信前往琅琊郡擔任帝國海軍大學的副校長以來,舞陽侯樊噲和汝陰侯夏侯嬰便很少在外領兵作戰,每日的工作就是練兵,對於酷愛征戰沙場的他們而言,可以說是非常的無趣了。
這一日,樊噲帶著好酒好肉來到汝陰侯府,剛一進門便大笑著說道:“夏侯,快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府中,夏侯嬰聽到老友樊噲的呼喊聲,笑著說道:“你剛一進門我就聞到了狗肉的香味兒,你個老小子真是封了侯也沒忘了你看家的本領啊。”
樊噲聞言哈哈一笑,說道:“你這鼻子莫不是真的屬狗的,我把肉都放在食盒裏了你也能聞得到?”
說話間樊噲已經大踏步走進廳中,將食盒擺在桌子上,夏侯嬰打開食盒,狗肉的香氣頓時撲麵而來。
夏侯嬰看著那還冒著熱氣的狗肉,感歎一聲道:“這麼多年了,你這烹製狗肉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樊噲笑著說道:“以前咱們條件有限,如今有了胡椒和孜然這些香料,這狗肉當然也該烹的更好吃一些。”
兩兄弟一邊說著一邊就在桌子前坐了下來,樊噲將自己帶來的好酒打開,給自己和夏侯嬰一人倒上一碗,說道:“來,幹!”
夏侯嬰和樊噲一同飲酒,又大口吃肉,可謂是滿嘴生香。
等到吃喝的差不多了,夏侯嬰這才感歎一聲,又道:“這幾年,就剩下咱們兩個還時常會麵了。”
樊噲聽到夏侯嬰的感慨,咂了咂嘴,說道:“韓信領兵出海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提起韓信,夏侯嬰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擔憂之色,說道:“這西征大軍和北征大軍每過半年總歸會有消息送回來,唯獨這東征大軍遲遲沒有消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