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在薄薄的霧氣之中,樊噲率領剩餘的艦隊船員登陸,來到了依然燃燒著大火的東石城前。
此時此刻,數以萬計的東石族人都被捆綁在東石城前的空地上,他們哀嚎他們求饒,卻無人理會。
樊噲和夏侯嬰還有周山彙合,問道:“情況如何?”
夏侯嬰回答道:“東石城內所有人都被抓起來了,一個都沒有放過。”
說著夏侯嬰將目光看向跪在一旁被五花大綁堵住了嘴的坦桑,說道:“那個就是坦桑。”
樊噲聞言轉頭將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坦桑,眼底驟然迸發出一抹殺意,冷聲道:“就是他!”
說著樊噲便上前一步,猛地一腳將坦桑踹翻在地,又接連踢了幾腳,這才算是稍稍解氣。
而坦桑這個時候已經是疼的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從昨晚到現在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在他的身上來幾下,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打死了!
這時,又是一道身影衝上來對坦桑拳打腳踢,不是別人,正是恨透了坦桑的阿花。
“你該死!你該死!你真的該死!”
阿花將自己這幾年遭受的委屈盡數發泄在坦桑的身上,拳頭雨點般落下。
坦桑看著阿花的臉龐認出了阿花,也是在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朝廷的兵馬可以悄無聲息的登陸,他後悔他懊惱,隻是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
樊噲上前一把將阿花拽起來,說道:“東石城你應該很了解吧,你帶著人進城去再搜查一遍,絕對不要有任何遺漏。”
阿花聽到樊噲的話點了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等到阿花帶著人離開之後,樊噲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東石族人,然後對周山問道:“調查清楚了嗎?”
周三點了點頭,說道:“問清楚了,就在南邊的山林裏。”
樊噲聞言輕輕點頭,說道:“帶上他們,我們過去。”
說著樊噲便下令道:“全軍聽令,帶上所有東石族的俘虜,跟我走!”
隨著樊噲一聲令下,將士們立刻便行動起來,將用繩子串聯起來的東石族俘虜們一個個從地上拽起來,扯著他們跟在樊噲的身後朝著南邊走去,這個時候誰要是不聽話,膽敢有其他的動作,立刻便會遭到一頓毒打。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東石城南邊的山林附近,這裏有一片堆積著眾多亂石的地方,此時正有不少將士在掘地,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忽然之間,有人高呼一聲。
“找到了!”
樊噲聞言飛快上前,他將目光看向亂石掩埋之下的土坑,坑中是一具白白的屍骨,在周邊還有更多的屍骨!
這是那些誓死效忠帝國,寧死不願和東石族人同流合汙的東島艦隊的將士們的屍骨!
眾人聚在一起,看著眼前那一具具白骨,都是不由得紅了眼眶。
他們恨,恨王寧那些人自甘墮落,恨東石族人狼心狗肺。
這些忠心耿耿的將士們沒能死在開疆拓土的沙場上,被陷害於這裏,令他們感到萬分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