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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海頭疼的捂著太陽穴掙紮著想睜開眼睛,宿醉果然是件磨人的事,他老婆昨晚一定又把他一個人晾在客房裏了,他可是喝了一瓶四特、半瓶XO、一打啤酒的人呢,酒混著喝最易醉了,諒他是個酒國英雄,這次也醉得厲害,要是宿醉再著涼,酒精作祟下肯定得進醫院了。
“老……”婆,丫的,嗓子果然不舒服到了極點,連聲音都出不來了,這該死的女人,這時候不會狠心的上班去了吧?!
一隻細嫩的小手摸上他的額頭,溫柔得不像他老婆。
“皓祥①,你還是躺著吧,”見他要起床,另一隻手輕輕的把他推了回去,對渾身無力的徐文海來說這力道足以讓他再跌回去了,小手的主人接著輕聲細語的說,“我讓廚娘給你熬碗醒酒的湯。”
說完又擰了把毛巾敷在他額頭上。
頭疼欲裂,外界的聲音都很模糊,翩翩②說的話自然也進不到他的耳朵裏。他隻知道自己現在身邊還有人照顧著,而且照顧他的人顯然比他老婆溫柔多了,不會見他要醒來就先訓斥幾句而是溫柔的讓他接著躺回去。唉,算她還有點良心,上班前還知道叫人來照顧他,這個人應該是他們家的保姆吧,明天給她漲漲工資。既然有人照顧他,公司的事她應該都會替他處理了,倒也叫他放心不少。
他老婆挺有能耐的,對他要是能多點女人味就更好了。
可惜啊,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而自己又太過理智,兩人婚姻關係雖然處理得極好,卻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把陌生的兩人變成親人而已,沒有幹柴對烈火轟轟烈烈的愛恨情愁,他們隻是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中多了段細水長流的感情,而生了個兒子之後,更親近一層,成為榮辱與共的一體,如此而已。
不過,他對目前的生活沒有不滿,相反的,他覺得挺好。
如果弟弟再出息些,更好。
婚前他就對男女之間的情愛可有可無,他身邊的朋友不是玩女人就是被女人玩,小小少年就一個個被“愛”折磨得看不出原形,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明明跟對方才剛見麵或者根本還未了解對方就能陷入情啊愛啊那張大蜘蛛網的糊塗事,在他看來,他們都被蒙蔽了雙眼,俗話說:眼睛被屎迷住了。
他是個男人,欲望方麵的事再清減也是有的,不過他向來少觸及感情,實在DIY滿足不了自己了就去找個女人或者男人。沒錯,他就是那種人人鄙視之極的雙性戀!不過他自覺性生活很幹淨,比那些異性戀或者同性戀更懂得保護自己,也是對方讓他覺得順眼兩人達成共識後才維持下來的你情我願的性關係。前後他總共有過兩個女人,一個男人,都是聰明人,不玩那種膩呼呼的遊戲,幹脆利落是他們的共性,碰到一起了還能成為朋友。
而結婚後有需求他就隻找老婆了。不是他標榜自己多忠貞,也不是他對他老婆有多愛,隻是結婚了,他就要對婚姻負責,他有了自己的家,那麼他就有責任有義務努力把這個家經營好,對自己負責,也是對要跟他生活一輩子的人負責。更何況,有老婆了還偷腥不成?那種幼稚的遊戲,毀人不利己的事,他向來不屑於去做。所以,麵對自己的老婆,他敢挺胸脯保證從結婚的那天起,他就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他嶽丈大人跟自己父親是戰友,他跟林萬月卻是接觸極少,他大她兩歲,雖然父親的朋友他常見,也禮貌的叫叔叔,卻鮮少父親的朋友們的孩子玩在一起,同在一個城市家住的也不近,更因為和林萬月兩人異性的關係,他們在婚前也隻見過幾次麵,大概是五歲、十三歲、十九歲的時候,後來就是婚前見麵了,之後兩人就拍板訂婚了。
都是新世紀的人,他老婆在婚前的感情自然也不是空白的。她高中時也膩呼呼的玩過戀愛遊戲,大學時也談了個帥氣的男友,畢業後那男人當上了公務員,見自己女朋友連工作都沒有又不能為了自己委曲求全一點就吹了。要是他知道林萬月是個家資上億在當地又頗有權勢的富家獨生女,有他後悔的吧。
林萬月看淡了情愛,大學畢業後就不再談感情了,認真的幫她父親經營公司。而當時,他自然也是不差,也把他父親移交給他的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的,頗受業界老一輩的好評。因為這兩個人都對愛情無所謂的態度,讓兩家的老人起了把他們撮合在一起的念頭。
對方的人品都是他們兩個肝膽相照苛刻致極的父親認可的,各自事跡也早已耳焉能祥,兩人一照麵,對對方都還算滿意,笑著握了握手,相約一起喝咖啡就把婚事定了。
雙方父母隻說他們兩人果真是姻緣到了,一見鍾情,徐文海和林萬月相視一笑,也不反駁,於是就結婚了。
那一年,他27歲,林萬月25歲。
在他們兩人看來,感情是能培養的,即使沒有愛情,隻要用心,都將是對方不可或缺的親人。
因為彼此不玩心機,兩人過得很純粹,累了都能安心的把自己的工作交給對方處理。雖然他們兩個父親都不是會徇私的人,但兩家公司自老一輩留下來的一些弊端還是存在的,又都是各自接手管理的,兩人幹脆合計了一下把兩個公司合並成一個,掀起了個不大也不小的股市風波,好在兩人合作無間的漂亮擺平了,沒引發什麼不良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