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的柳清奚卻不似往常那般溫和，她微微抬眼，看向賀高的眼神帶著漫不經心，“賀高，我想當年杜葵推我下樓，和許歲一起來看望我的人，應該有你吧。”
賀高一愣。
柳清奚沒再看他，轉身走了。
池月東冷淡地看了眼賀高，也轉身跟著柳清奚離開，隻是走遠了些，池月東臉上又沒了那副嚴肅樣，撇著嘴和柳清奚說話。
“這就是最近追你追的起勁的那個男生？”池月東摸了摸下巴，“我覺得一般，配不上你。”
“不過聽說你到處說自己有男朋友，真的假的？”
他沒等柳清奚的回複，自顧自搖搖頭，“肯定是假的，所以這些信息我都幫你攔下了，不會傳到先生夫人耳朵裏的。”
柳清奚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幹得好。”
“那是。”池月東一臉得意。
“行了，你去上課吧，這事我來搞定。”
“那就辛苦你啦。”
柳清奚笑著給他加了個油，轉身往教室走。
晚點的時候，才知道消息的許歲急匆匆地趕來。
池月東正在給她彙報今天的後續結果，那個楊畔受了處分，另外柳家的律師已經起訴，準備告她蓄意傷害。
“不過這個楊畔背後的楊家求上門來了，說是希望能夠放過她。”
“楊家？”柳清奚正在看手裏拿著的文件，聞言頓了頓，在腦中過了一遍嗎，確定沒什麼印象。
“是R市這裏的小家族。”
池月東嗤了一聲，那個楊家最開始還趾高氣揚，覺得用錢能擺平這事，後麵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後又腆著臉湊上來，真是沒勁。
門鈴在這時響起。
“你去開一下，應該是歲歲。”
柳清奚還在看池月東帶來的文件，聽到聲音頭也沒抬，讓他去開門。
但池月東的麵色卻有些異樣，他來到門口開了門，一道人影撞了進來，直直地往他胸口撲。
“奚——池月東？”
少女撲上來的瞬間，池月東的臉爆紅，他僵硬地站在那裏，任由許歲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一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許... ...許，小姐。”說話都不利索了。
許歲訕訕地從他身上下來，尷尬地要找地縫鑽。
“那，那個，奚奚在哪裏？”
“在，書，書房。”
兩個人一起變成了磕巴，尷尬又禮貌地一個勁朝對方禮貌鞠躬。
最後是許歲腳底抹油，率先跑進了柳清奚的書房，這才緩解了兩人的尷尬。
“歲歲？”柳清奚在她進門的時候抬眼，看著她發紅的臉頰，“你怎麼了？”
許歲捂臉，“太尷尬了，我還以為是你來開門，抱上池月東了。”
“不過好像身材不錯。”
柳清奚看了眼她憨笑的樣子，有些無語卻又想笑。
“別笑了。”許歲來到她身邊，“今天怎麼回事，那個楊畔居然想推你下樓？你受傷沒？”
“我沒事。”柳清奚搖頭，“是她有事。”
“那就好。”
許歲放下了心，見她在看文件，也不準備打擾她，準備出門時又想起剛才和池月東的尷尬事情，於是在書房繞了一圈，又坐回到柳清奚身邊。
“怎麼？”柳清奚翻過一頁，“不是說口渴，冰箱裏有飲料。”
“我這不是尷尬，不敢出去嘛。”
許歲癱在她身邊的椅子裏，臉上的紅暈還沒消。
倒是池月東跟個沒事人似的端著杯飲料走了進來，放在了許歲手邊。
“許小姐。”
許歲沒敢看他，隻是低低應了一聲，說了一句謝謝。
柳清奚抽空瞥了他一眼，見到池月東發紅的耳朵時，微微揚起了嘴角。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