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袍老者聞言,卻是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敢大鬧我歧家,就必須付出代價。”
“我明白了。”歧虎冷笑一聲。
“自此以後我與這歧家再無瓜葛。”
說著他便往前踏出一步,無懼那大長老,身上氣勢洶湧起來。
不過他終歸連魔王級都不到,歧家的所有長老都沒把他放在眼裏,甚至看門的都是如此。
然而,他僅僅踏出一步,整座歧魔城都劇烈顫抖起來,一道道巨大的裂縫瞬間蔓延開來。
“這是?”
“不可能!他竟然掌握歧魔城的血繼陣法,他在喚醒血魔!快阻止他!”大長老臉色微變,感受到了整座魔城下那複蘇的威壓。
而他說的血魔又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血魔,而是用血繼之法製造出來很純粹的魔,隻有殺戮意誌的魔。
這本是歧魔城為防止覆滅的最後底線。
不過,歧虎看到大長老臉上狂變,卻是停了下來,好整以暇的道:“怎麼?怕了?我說了我隻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父親的遺物。”
而大長老見他停下來,頓時鬆了一口氣,陰沉沉的道:“歧虎,你確定敢魚死網破,一旦你喚醒血魔,必遭反噬,甚至都需要獻祭你自己,別自誤。”
“嗬!都到這地步了,我有何不敢的。”歧虎不屑的看了一眼大長老,然後看向歧天道:“交出我父親的遺物,便就此作罷,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歧天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過,他終究還是忍耐住心中的怒火,剛才地底傳來的波動至少是魔君級的,他沒想到歧虎還會有這一手底牌。
隻是歧天憤怒了一下後,卻是突然麵色古怪的一笑,看向邪月手裏拿著的一個盒子,再看向歧虎,道:“你確定那東西是你父親的遺物?”
“當然,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拿去了!但想來,我父親的死跟你也脫不了幹係吧!”
“嗬!你那廢物老爹,有好東西,卻無法用,他隻是想拿著出售,被惦記上了,說來我還幫他報了仇,幫他殺了劫他的家夥。”
“而現在那東西,我也交易給了魅魔族聖女,你想要,就找她要去啊!希望她會給你麵子!”
歧天說著就笑眯眯了起來,他雖然有點忌憚地底下的家夥,但他也猜測歧虎是為了東西而來,魚死網破的概率不大,不過他也不敢賭,隻好禍水東移。
他希望你魅魔族聖女這個身份讓歧虎有所忌憚。
而聽到這話,邪月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死死盯著歧天。
看了一眼身邊的大漢,道:“把血靈石拿回來。”
“知道了,聖女。”大漢恭敬的應了一句。
而歧天一愣,道:“邪月姑娘,我們的交易可是已經完成了,他不過一個虛有其表的家夥,如果你要回血靈石,那把戒指退我。”
“那是我邪風主上的遺物,怎會退你!嗬!”那大漢逼近歧天。
從身上的氣勢判斷,最低也是魔王級別的。
歧天不甘,看著過來的大漢。
“你們這是想不講規則嗎?欺我歧家是吧!大長老。”
江童顏調息了一陣,見恢複的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道:“虎哥,我終於明白了,你那般護著她,原來你跟那小娘皮是一個爹生的!”
“嗯!這也好,不用結拜了!都是一家的,月姐好!”
“……”歧虎,你這什麼理解能力?
邪月聞言,立即道:“誰你月姐,我爹是我爹,他爹是他爹,我爹的遺物隻是可能到了他爹的手中而已。”
“不一樣嗎?何必在意這些細節呢!不是都是你們爹的遺物嗎?如果你在意這些細節,那我們還是喝血酒結拜吧!”
江童顏說著,就拿出了一個碗,在自己身上傷口處接了一點血,然後魔刀刀光一閃,在歧虎胳膊上劃了一刀,然後看向邪月。
“你個瘋子!你別過來!”邪月不由後退了一步。
可是江童顏,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嘴角帶著邪邪的笑容,手中魔刀劃過。
邪月見狀,急忙躲避,那大漢見江童顏攻向他們聖女,也不管歧天了!
江童顏偏頭盯著那大漢,好像挺厲害的,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
算了,他是個文明人,老是想著打架不好,要以理服人。
於是他盯著邪月道:“月姐,你為什麼就那麼抗拒跟小弟結拜呢?是我天賦不夠,還是血脈太弱配不上跟你稱姐道弟?”
“我跟你說,我江童顏這一生最講義氣了,萬事義字當頭,誰欺我兄弟姐妹,我就斬誰!月姐你不是想成為整個魔族的聖女嗎?”
“隻要你認我這個小弟,小弟自鞍前馬後,為月姐打下魔域這一大片江山送給月姐,什麼聖女算得了什麼,就算是聖主之位,月姐想要,小弟也幫你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