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甲士看了一眼。
見是去往陰司衙門的方向,便點了點頭道:“江伶大人,說一句就行,我們這就開啟望鄉台。”
……
而此時,陰司衙內。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桌案後,正看著文件。
他前邊,坐著幾位身穿黑袍的正恭敬的彎著腰。
“司律大人,那人族的確破壞了秩序,我們也隻是正常護送真靈入輪回,但我們族人卻全被她殺了。”一個黑袍道。
“嗯!如果僅這點小事,你們去擒拿便是了,來我這,有什麼就直說吧!”司律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天道殺劫已現,神魔兩族爭端又起。
那些家夥死了,也不是安份的主,到時肯定會有神王跟仙主跑鬼域來要他們的人。
一個個的死不起是吧!
哼!死了就要歸我們陰司管,想回去隻能走輪回。
司律想著,又看了一眼幽冥族的黑袍。
黑袍看著司律身上爆發出來的煞氣,呆了一下,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
“這個,司律大人,我們沒有撒謊啊!”
“嗯!我又沒說你們撒謊,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有事就快說吧!”
“是!司律大人!”黑袍戰戰兢兢的隻好接著道:“司律大人,是這樣的,我們也不是不想抓那個人族,但江伶大人攔住了我們,江伶大人,實力強悍,而且她還是神荼大人的弟子,我等不敢違逆。”
司律聞言,眉頭一皺,盯著黑袍,頓時整張臉都黑了下去,冷聲道:“你們幽冥族這是何意?也想挑事?”
黑袍嚇的哆嗦著,連忙解釋道:“司律大人,您誤會了,我們怎麼可能挑事呢?!”
“嗬!神荼大人坐鎮鬼門關,你們幽冥族一直想擾亂陰陽,九幽的心思,又不是秘密,現在用這種小手段來挑事,你們覺得有意思嗎?”司律質問道。
同事冷冷的看著黑袍。
黑袍呆了一下,他們沒打算搞事啊!
這其中有誤會啊!
他隻好連忙解釋道:“司律大人,我們真沒這個想法啊!我們真隻是奉命行事,不管怎麼說,江伶大人也是神荼大人的弟子,我們怎麼敢動她呢!我們隻是想捉拿那個人族。”
“哼!還不是一樣?你們要對付江伶那小丫頭要保的人,這不是就要跟江伶過不去,而且挑誰不好,偏挑江伶,她走的生死之道,不正是九幽看中的,這事還想讓我出手?九幽是在向我酆都挑釁嗎?”司律大怒,猛的一拍桌子。
這一掌,直接桌案都給震的化為煙塵消失開來,整個衙內都晃了一晃。
黑袍,隻覺元神一陣衝擊,差點就此跟那桌案一樣。
可是黑袍,很無語。
他們真沒這意思啊!
這不是那個人族,正好在酆都城,他們得過來說一聲,不然直接動手,您這怒氣恐怕更大吧!
不過他沉吟了一下,還是道:“司律大人,您負責鬼域生死秩序,那個人族可是個生靈,這事本該是你們管的,我們幽冥族隻負責輪回,本不該插手,但她殺我們幽冥族,阻礙我們護送真靈,這事我們必須要一個說法的。”
“哼!你是在跟我要說法嗎?”司律盯著黑袍。
但是黑袍身上黑光一閃,氣息一變,像是有什麼降臨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他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
“司律,你這偏袒的過分了,真當我幽冥族好欺負嗎?”
司律冷笑道:“是又如何?當年的巫族我還禮敬三分,可現在的沒了肉身的幽冥族,除了九幽還有誰?本尊告訴你,你們幽冥族若是有什麼不滿,你盡管衝著我來,這地方我說了算。”
說著,他手上出現了一支毛筆。
這筆一出,就散發出了極其強烈的威壓!
而且,還是那種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恐怖氣息。
仿佛能一筆定生死。
但是那黑袍,卻是不懼,聽到司律的話,也是冷笑起來。
他身上黑光一閃,一杆漆黑的大幡就飛了出來,懸浮在黑袍的身旁,上麵黑色火焰熊熊燃燒,一道黑色的火柱,衝天而起,把整個衙內照得通紅。
然而,正當他們兩個劍拔弩張時。
一隻鳥帶著一道神念停在他們中間。
“司律大人,借望鄉台一用。——江伶。”
這道神念傳出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消失了。
司律聽到了江伶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勃然大怒,大聲道:“那死丫頭,盡沒事找事是吧!”
這個時候傳訊,不是給幽冥族的家夥抓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