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奭身邊急缺謀士,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今天就讓他撞上了一個。
鄒奭問向王非土:“賢侄,這位公子眼生的緊啊。不知在哪高就?”
張良和王非土怎麼會不知道鄒奭在想什麼,心中皆是一陣苦笑。
他倆一個是逃犯,一個是匪徒,都是黑冰台的重要關照對象,任誰也不能拋頭露麵,所以鄒奭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伯父,張子房乃是小侄的好友,從小飽讀詩書,可謂大才,如今正閑賦在家,還望伯父器重。”
“哦……如此甚好。”
鄒奭看著張良頻頻點頭,心中很是認可。
張良卻意外地看向王非土,心道:“主公,不帶你這麼玩的,自己不想死,把我卻推向風口浪尖,若是被黑冰台得知我的下落,那可就慘了。”
“上……”張良正欲拱手說話,卻被鄒奭抬手打斷。
“不必再說了,老夫願以重金贍養子房為郡守府幕僚,不知子房意下如何?”
“幕僚?”
要是當幕僚,王非土自己就是郡守府幕僚,兩個人身在一處,豈不是浪費。
王非土當即提議道:“伯父,小侄倒是以為琅琊縣令頭大無腦並無大誌,可盡早換之。”
說完給張良遞了一個眼色。
誰不知,琅琊縣正好管著渠展,若是當上縣令,販鹽的事也算成了一半。
正半躺在小妾懷中喝著小酒的琅琊縣令,陡然被水嗆到,直接將此罪怪在了小妾頭上。
“嘶……”鄒奭一陣沉思。
“賢侄說的極是,琅琊縣令縣務一塌糊塗,老夫正有此意呢。”
“伯父,琅琊縣乃齊地鹽產之地,扼控齊國之咽喉,定要派遣得力之人,方可勝任。”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鄒奭自然明白。
“若是任命子房為琅琊縣令,老夫是怕屈才啊。”
嬴政幽幽道:“屈才嗎?一點都不屈才,恐怕能把他的老底掏空是真的……”
“陛下,亂說什麼大實話。”
張良已然領會了王非土的意思,開口道:“請上守放心,良願效犬馬之勞,為齊國之崛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鄒奭撫著胡須笑道:“哈哈,善,得子房乃老夫之幸,那便依非土之見,不日便可調任琅琊縣令!”
“多謝齊王抬愛!”二人異口同聲。
“哎呦呦,免了免了!”
鄒奭心情大好,遂道:“非土啊,如今大事已定,令妹可否也接到府上,早日了結老夫心願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的心情都被這張老臉給攪的稀碎。
“啊,伯父……”王非土尷尬地拱拱手,緩緩道:“還望伯父您莫要著急,小侄一直將此事掛在心上呢,待一切就緒,小侄就將家妹雙手奉上。”
鄒奭雖是不喜,但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還有用得著王非土的地方,一時也不好翻臉,隻能微笑著應下,等待有機會再催促一下。
隻要他在自己手下混飯吃,還怕他敢爽約不成?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就此退下。
“這個老不死的還不忘這茬,真是氣死我了。”
出了郡守府,王非土不免吐槽幾句。
張良道:“主公,如此不是長久之計,當盡快了斷了他才是。”
王非土看看大街上的人來人往,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具體還要看這亂世何時才會來到。”
張良點頭道:“主公思慮周全,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