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蕭然立即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亭子裏麵,端起那個紫砂壺就開始倒茶。
嚴格的說起來,這種大紅袍不應該屬於紅茶,而是岩茶類別,不過無論是哪一種茶葉,熱湯需要熱飲,這是無可質疑的。
亭子裏麵很靜,除了那金色的茶湯,正汩汩地從紫砂壺中流淌進聞香杯中的聲音之外,偶然會傳來一陣夜鶯的叫聲。
“沒受傷吧!”
蕭恒海一直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看了蕭然一眼,裏麵的目光古井無波。
“沒有,爺爺。”
蕭然把茶壺放好,將品茗杯蓋在聞香杯之上,然後輕輕一翻,再將聞香杯取了下來,最後把品茗杯送到了蕭恒海的手上。
“你會泡茶?”
看著蕭然嫻熟的動作,蕭鼎天有些詫異。
這個兒子是個什麼貨色,他比誰都清楚,說到喝酒那絕對是個中好手,幾乎把全世界能喝的各種名酒都喝遍了,出入的也是各種高檔場所,不過茶道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喝出來的,這需要時間的沉澱才行。
“嗯!”
“這是在明城裏麵學的。”
蕭然並沒有打算完全的隱瞞某些事情,而是想在此打個預防針,畢竟明城裏麵的具體情況如何,外麵的人誰又知道呢?
“你見過那位?”
蕭恒海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問道。
蕭然眼神直視著爺爺,沒有任何的閃躲,一臉的愕然。
“爺爺,您說的是誰?”
“我在裏麵的時候,也並沒有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待遇,有一個年輕人,照顧了我一個月的時間,在他身上學習了很多東西。”
蕭然半真半假的說道,不過眼神卻是相當堅定,讓人起不了任何的疑心。
蕭恒海和蕭鼎天對視一眼,也不再詢問這個問題了。
“知不知道,這一次是誰對你下手?”
蕭鼎天問道。
“這個……”
盡管路上的時候,他與王猛已經聊過,不過蕭然臉上還是現出茫然。
“父親,我不是很清楚。”
“您也知道,這些年下來,我在上京惹了不少的仇敵,這些人誰不希望我出醜,不過要說到想要我的命,我還真想不出來。”
蕭氏家族在整個上京來說,無論出於哪方麵的影響力,絕對可以排進前十位之中,這就是千年底蘊所形成的隱形實力。蕭然因為是蕭氏第三代唯一的男丁,所以在整個家族當中,可以說是被從小寵到大的,除了蕭恒海和蕭鼎天之外,哪怕就是蕭然的大伯跟三叔,對他也是疼愛有加,這就造成了他紈絝的性格。
這些年來,整個上京有哪個沒有被他給惹過,雖然常常被某些人私下罵“廢物”,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家族地位給他帶來的光環,可以消弭很多壞的影響。
所以,他的仇敵可以說是遍布上京,甚至已經輻射到別的城市了。
說到這裏,蕭然嘴角不由苦笑,以後的“撥正”之路,是任重而道遠。
“你也知道,你惹了不少的敵人?”
“哼!”
蕭鼎天冷哼一聲,然而眼神中更多的是無奈。
“鼎天,不要說了。”
“這件事情的幕後推手,肯定不是他惹的那些個人。”
“如果沒有龐大的勢力關係網,是不可能有實力將然兒給送進明城的。雖然那裏隻進不出,然而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蕭恒海臉色陰沉如水,想到了很多。
“父親,您的意思是?”
蕭鼎天立即就明白了對方的話,試探問道。
“有人,想對我們蕭氏動手了。”
“隻不過,他們借然兒的身份,在試探我們。”
“包括這次飛機上安放炸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