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你們封神台的手,已經可以完全伸進上京了麼?”
蕭然當然也不是好相與的,馬上還以悅色,而且聲音特別洪亮。
他這話,雖然很是平常,然而卻是剛好就切中了封神台的七寸處。
將手伸進上京!
今天過來的勢力之中,不僅還有世家,更是包括了一部分的宗派之人。那同為上京勢力的東渡城,還有南越山也在場。
蕭然話落,某個方向的幾個人,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
封神台想進上京,沒有人比宗派更清楚了。
寧劍飛沒有想到,傳言這個蕭然有些不上台麵,是一個紈絝,嘴巴卻是如此厲害,而且思路也很清晰。
“當然不是。”
“在上京設點,我想這不光是我們封神台,在座的世家大派都在做。”
“蕭然你也不用扯開話題。”
寧劍飛城府極深,直接就把話題給扯得更明朗,倒是把蕭然的反攻給化解於無形了。
隨即他又說道。
“據說,蕭李兩家應該是數百年的交往了,今天送這樣的壽禮,或許李老爺子不會計較,但是我寧劍飛,卻是有些瞧不起你們蕭家了。”
“嘿……”
“就這,還聯姻。”
言下之間,他還故意瞥了一眼置禮台上的那三樣禮品,寧劍飛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隨即,與蕭李兩家關係不好的世家宗派,都起了一陣噓聲。
這一幕,讓那李顯堂臉上更是沉凝如水,望了數眼蕭氏的方向。
在李氏,力主李祉君和蕭然聯姻的,是李玄這個老爺子,然而第二代之中,卻是所有人都比較反對的,如果不是李玄是那個最終拍板的人,並且威嚴依舊,恐怕退婚的名義就不是李祉君自己發出去的,而是以家族為主體了。
“寧公子,應該是少有在世俗走動吧?”
蕭然突然朝寧劍飛問道。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好似跟今天的現場沒有任何關係。
“你什麼意思?”
寧劍飛皺著眉頭。
“雖然世人皆說我蕭然是紈絝,更有甚者,說我蕭然是廢物。”
“然而,我自問還是裝了點墨水的。”
“民間有一個典故,叫做‘千裏送鵝毛,禮輕情義重。”
“故事是這麼說的,我今天就給寧公子普及一下吧!”
“唐朝貞觀年間,西域回紇國是大唐的藩國。”
“一次,回紇國為了表示對大唐的友好,便派使者緬伯高帶了一批珍奇異寶去拜見唐王。在這批貢物中,最珍貴的要數一隻罕見的珍禽——白天鵝。 緬伯高最擔心的也是這隻白天鵝,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向國王交待呢?所以,一路上,他親自喂水喂食,一刻也不敢怠慢。這天,緬伯高來到沔陽湖邊,隻見白天鵝伸長脖子,張著嘴巴,吃力地喘息著,緬伯高心中不忍,便打開籠子,把白天鵝帶到水邊讓它喝了個痛快。誰知白天鵝喝足了水,合頸一扇翅膀,‘撲喇喇’一聲飛上了天!緬伯高向前一撲,隻撿到幾根羽毛,卻沒能抓住白天鵝,眼睜睜看著它飛得無影無蹤。”
“一時間,緬伯高捧著幾根雪白的鵝毛,直愣愣地發呆,腦子裏來來回回地想著一個問題:‘怎麼辦?進貢嗎?拿什麼去見唐太宗呢?回去嗎?又怎敢去見回紇國王 呢!’隨從們說:‘天鵝已經飛走了,還是想想補救的辦法吧。’思前想後,緬伯高決定繼續東行,他拿出一塊潔白的綢子,小心翼翼地把鵝毛包好,又在綢子上題了一首詩:‘天鵝貢唐朝,山重路更遙。沔陽湖失寶,回紇情難拋。上奉唐天子,請罪緬伯高,物輕人義重,千裏送鵝毛!’緬伯高帶著珠寶和鵝毛,披星戴月,不辭勞苦,不久就到了長安。唐太宗接見了緬伯高,緬伯高獻上鵝毛。唐太宗看了那首詩,又聽了緬伯高的訴說,非但沒有怪罪他,反而覺得緬伯高忠誠老實,不辱使命,就重重地賞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