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川如此直白的話，那女子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恐懼或者說遲疑，反倒是依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像是習以為常了一般。
“原來是要債的，請跟我來。”那女子轉過身在前麵給陳川帶路，陳川微微皺眉，感覺到了幾分蹊蹺，可又說不上來，好在陳川可不怕這地方有什麼陷阱，總不至於裏麵是見不得人的什麼組織吧。
不過陳川對於這樣的場合倒是沒有太多的忌憚，畢竟自己既然是來拿錢的，況且對方也承認了欠錢，那麼陳川自然也就是占理的一方，這點上來說，陳川自然是胸有成竹，無論對方如何，都要把這錢要到手才是，不過看眼前這樣子，陳川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沒譜，原本要債這個活可不該輪到自己，為了能夠進入杜氏集團，陳川顯然也是已經用盡辦法了。
陳川恨不得打個電話給葉清婉，原本還以為她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沒想到還需要自己來考核，這叫什麼事兒，這可是她讓自己來應聘的，結果就丟下自己不管了，還得自己來要債，這讓陳川心中多少有些不滿。
不過對於葉清婉，陳川也著實沒辦法，這丫頭總是雷厲風行的，陳川知道，即便是現在自己打電話過去，她也不會好好和她說話，既然是要進入杜氏集團，還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才是。
跟著前麵的女子穿過了一條走廊，拐了個彎。
“前麵就是我們的老總辦公室了，要錢就問他拿。”那女子聲音不慌不忙的傳來。
陳川皺了皺眉，前麵隱約傳來了罵罵咧咧得聲音，似乎人還不少。
“你們這公司是倒閉了？”陳川疑惑的問道。
女子點點頭，“產品不好賣了，自然就倒閉了。對了，你是哪家公司派來的？”
聞言，陳川露出幾分驚訝之色，不過很快也就想明白了，想來公司倒閉來這裏要債的公司肯定不在少數，剛剛一路走來，可是看到不少辦公室都已經被搬空了，恐怕都是被人搶走了。難怪剛剛那女子聽到自己是來討債了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看來是真的習慣了。
“我是杜氏集團的員工，這筆尾款我們已經催了很久了。”陳川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雖然陳川從來沒有涉及過討債這個活，但是陳川對於這一塊還是相當有信心的，如何說話也是相當的專業，在別人看來，就像是真的公司裏的職員過來討債的一般。
“杜氏集團？”那女子沉吟了片刻，很快臉上露出了幾分憐憫之色，用幾乎沒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動了動嘴唇，“真可憐。”
陳川眉頭一皺，別人聽不到，他的耳朵可是稍有響動就能夠全部接收到耳朵裏，剛剛那女子的話自然是全部聽到了。這話可是讓陳川心中多少有些不大舒服，畢竟對方的眼神之中可是滿滿的不屑和憐憫，按理來說，杜氏集團可也算得上是海寧的巨頭了，為什麼對方會如此的看不起杜氏集團，難不成這公司原本一點都不怕杜氏集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