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吧唧吧唧地嗑著瓜子,饒有興趣的聽薑舒寧敘述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雖然薑舒寧有意將與賀明津相關的內容淡化,但傅羽還是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傅羽一抬手,道:“等一會,你是說賀明津邀請你做他的女伴?”
薑舒寧點點頭。
隻見傅羽倒吸一口涼氣,齜牙咧嘴,臉上表情十分精彩,說:“我的天,我的爺,我的棉襖我的鞋。賀明津從前出席各種宴會、商會可從來沒帶過女伴,你就沒想過他是故意的?”
薑舒寧皺著眉頭:“你這什麼新鮮的形容詞——故意的什麼?”
“故意的製造機會跟你相處啊!這小心思,我都看出來了。他堂堂賀家二少,小賀總!他不想帶女伴誰敢為難他,這借口也太勉強了。薑薑,他這明顯是對你有意思啊!”傅羽扔了瓜子,背著手在屋裏走來走去,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他——對我有意思?
薑舒寧感覺腦子有點宕機,一時不明白傅羽說的“有意思”的意思到底是哪個意思。
“什麼意思?哪個意思?”薑舒寧思緒遲緩。
傅羽上去給了薑舒寧一個爆栗,“傻啊你,當然喜歡你!”
“啊……喜歡我……”薑舒寧還是呆呆愣愣的。
傅羽看了眼手表,恨鐵不成鋼,道:“你都結過一次婚了,對待感情怎麼還這麼遲鈍!你自己好好想想,他是不是在各種細節上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不管你了,我要去找黎鬆了!”
說完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離開了。
你都結過一次婚了,你都結過一次婚了。
傅羽離開之後,這句話卻依然回蕩在薑舒寧的心裏,振聾發聵。
薑舒寧覺得心髒上好似紮了一根細長的銀針,總在自己快要得意忘形的時候傳來細密的疼痛來提醒自己。
喝了一口水,薑舒寧覺得清醒了不少,繼續伏在桌上畫稿,但是心裏卻一團亂麻。
薑舒寧搖搖頭,甩走不該有的想法,騰空大腦。
工作,工作是第一位的!
一周後,薑舒寧遵守和賀明津的約定,陪同他參加晚宴。
為了舉辦這一場晚宴,主辦方將整個酒店包場,隻為了接待來參加宴會的賓客。
薑舒寧穿著賀明津送來的墨綠色吊帶魚尾禮服,肩上披著一條米白色的披肩,跟賀明津一同坐在車的後座上。
冬城天氣逐漸轉涼,路旁的銀杏樹葉的邊緣開始出現黃色,就要立秋了。
薑舒寧有些不安的捏著裙子的布料,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驀然一隻溫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溫熱的觸感包裹著她的不安。
賀明津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不用擔心。”
薑舒寧緊繃著的弦稍微放鬆一些。
車子駛入酒店的莊園,漆黑的鐵藝大門緩緩打開,迎接乘坐這輛車而來的貴客。
抵達酒店門口,馬上有侍應生過來打開車門。
賀明津率先下車,然後站在車門口俯身伸出左手,薑舒寧頓了一下,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他的手上,借力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