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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屏氣凝神，眼神在幾個人身上來回切換，最終落在薑舒寧身上。
看來賀少爺是真的喜歡這個姑娘，即便是知道她曾經是別人的老婆，也完全不介意。
老杜臉上閃過一次錯愕，緊接著反應奇快的拽著季雲換了方向，季雲起初還有些掙紮，不願意向薑舒寧低頭，後來被老杜一巴掌扇到臉上，才捂著臉給薑舒寧鞠躬道歉：“薑小姐，今天是我冒犯了，對不起。”
薑舒寧一時沒反應過來，老杜又拍了季雲的背一巴掌，季雲機械的鞠躬，再次重複：“薑小姐，今天是我冒犯了，對不起。”
老杜搓搓手，小心的開口：“小賀總，您看這……”
賀明津向著薑舒寧的方向略低頭，聲音溫和，與方才仿佛不是同一人，道：“寧寧，接受嗎？”
薑舒寧回過神，淡聲開口道：“可以了。”
“行，既然寧寧不追究了，那就算了。”賀明津聲音懶散。
老杜剛要道謝，又被賀明津打斷：“杜總，今天是什麼場合，無名無份的女人怎麼也敢帶過來？”
季雲聽到這話，愕然抬頭，馬上又聽到老杜說：“是是是，我馬上讓她滾出去，今天惹的小賀總不高興了，回頭登門賠禮道歉。”
季雲的眼圈瞬間紅了起來。
賀明津點燃一支香煙，歪著腦袋抽了一口，眯著眼道：“登門就不必了。”
老杜聽到這話怔住，然後勉強掛起一個笑臉，心裏知道以後賀家的生意是沒得做了，心下又惱怒幾分，但臉上還是陪著笑：“誒，對不住了，小賀總。”
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無益，老杜打了聲招呼就拽著季雲往外走。
隔得遠遠的，薑舒寧聽見老杜的罵聲。
“死娘們兒壞我生意，你活膩歪了？在我身邊多待了幾年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
傅羽從後麵冒出頭來，看著賀明津露出星星眼：“賀總這是英雄救美呢？”
薑舒寧不動聲色的給了傅羽一胳膊肘，轉過頭正好看到賀明津掐滅了煙，側著頭看自己，薑舒寧眉眼彎彎的笑，但是心裏卻思緒萬千。
方才圍觀的人已經散去，秦山之招呼著大家去跳舞，回頭看見賀明津正跟薑舒寧在一起，識趣地沒有打擾。
傅羽很有眼色的找了個借口開溜：“那邊有個認識的叔叔，我過去打個招呼，寧寧就交還給賀總照顧了。”
傅羽將薑舒寧的手遞到賀明津麵前，賀明津笑著牽過。
賀明津：“好。”
傅羽朝薑舒寧眨眨眼睛，看熱鬧不嫌事大。
周邊的人早已散去，隻剩下薑舒寧和賀明津留在那裏。
薑舒寧的手被賀明津握住，覺得有些不妥，她假裝要將額間散落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後，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出來。
手掌空落落的，源自她手心的熱度也慢慢消散，賀明津神色不明，但臉色還是十分平和，語氣輕柔：“還生氣嗎？”
薑舒寧搖搖頭：“沒有必要為短暫出場的角色浪費我的情緒。”
“你倒是活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