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彭觀棋,今年已經十二萬六千八百多歲了。在仙界摸爬滾打多年,終於在十年前證道大帝巔峰,與天同壽。不過,我還是偷偷的回到了下界,並抹除了我的天道印記,讓世人淡忘了我。他們隻知道世間有位大帝,卻不知道是誰,雖然有點怪趣味,但我還是這樣做了。時間真的是能衝刷一切,任你才覺驚豔,多年後也不過一杯黃土。不過,我已經無所謂啦,畢竟滿級了。可是,你說人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財富,愛情,還是說權利。不過我可是孑然一身,財富需求其實不大,夠用就好,雖然有點財迷。愛情,可說到愛情就來火,差點就被那該死的愛情帶到墳墓裏,不是騙錢就是騙色。想想還是初戀好,那時我隻是個小修士,並無展露天賦,也無背景,卻是我這段最快樂的時光。你說她哪去了,估計是做人家太祖奶奶了。現實還是挺殘酷的,我當時一個元嬰小修士,若放在一個窮鄉僻壤倒是能稱霸一方,但她是大乘仙門的掌上明珠。就好比你女兒喜歡開鬼火的黃毛,你願不願意她嫁給一個沒有未來的家夥,所以我們散了。你說修仙要割去情愛,但人最寶貴的就是七情六欲,我覺得這使人更像人。沒有真情,沒有爾虞我詐,若隻有修行,也著實無趣。你說心魔?若是意誌堅定,勇往直前,它就算個der。所以修仙不僅修的是仙還是心。說到權力,這可是讓人心生向往的東西,如果說我當時有足夠的能力或者背景,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可是,沒有如果。你說遺憾嗎,應該會吧。
家鄉是一個充滿誘惑的詞,生我長我葬我。我的祖祖輩輩翻越了一座座高山,終於來了這裏——青雲州。在這定居,生活,從稚童到成年,從孤單隻影到闔群歡樂,這裏不知道印證了多少人的縮影。不過元嬰屈指可數,卻無大災大病,那些大修倒不會來這靈氣稀薄之地。所以倒是安樂一方。你說修仙不爭不搶,那修什麼仙,隻是為了自保。有能力做和沒能力不做是兩回事。天災人禍,誰也預料不到。就像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修們的大招一放,就算不是故意針對,難免氣息控製不住,損壞幾座城池,又有不知名的甲乙丙丁被波及,砸傷多半,總有些不幸的被砸死。所以,有些人修仙隻是為了活著,更好的活著。那些元嬰修士為何留守家鄉,雖然不都是大義凜然之士。卻的確放下的更好的機會發展,比如大宗門的橄欖枝。元嬰怎麼說也能當個普通執事,放在小宗門大多是成宗做祖的存在。何況安樂也隻是相對而已,有人的地方就有社會,不是誰都是好人,也不都是壞人。
而我踏上修仙路純屬是個意外。家裏原本隻是個普通的地主家庭,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沒能挺過去。我小時候又因為發了一場高燒而變成了啞巴,聲帶給損壞了。我能活到八九十就算求佛拜祖了。可是,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我的父親,雖然不是修仙之人,但卻是一個聲名遠揚的財主。更是他喜歡下棋,早年結交一個也喜歡下棋的朋友。兩人相見恨晚,後來才知他是一個宗門長老,許下承諾,護我彭家一帆風順,並給我一個機會拜入其宗門。當時我一心隻想逃離家門,一別沒想就是陰陽兩隔。如今想想應該是老頭子打算讓我進去仙門,看看能不能醫好我的後遺症。觀棋不語真君子,我的名字也由此得來。自從母親去了,但他卻沒有一蹶不振,反而是含辛茹苦的將我帶大,尋遍名醫,終究沒有治好。
進入宗門之後,我很快嶄露頭角,花了三年築基。滿打滿算也才18歲,那是一個心高氣傲,自然而然我成為了新一代弟子的領頭人。我也被掌門收為徒弟,那時不知天有多高。在青雲州,我所在的宗門就是老大般的存在——青宗。為數不多的元嬰就有三個,老祖甚至是半步化神,這使得青門在青雲州極富盛名。在我進入青門後,彭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畢竟,當時都傳彭家出了個仙人。其實,哪怕修為高一點,也不過是個修士,哪裏和仙沾的上半點邊。就像民怕官,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