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醒了?”

等張恒再次睜開眼時已經不知是第幾天了,他隻感覺全身仿佛碎了一樣,渾身疼痛。

床邊的江楓也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胡子拉碴,一臉憔悴的看著張恒。

等張恒睜開眼時,江楓趕忙按住張恒下意識活動的手臂,防止他把接好的骨頭弄裂。

“二哥……”

張恒腦子裏一片漿糊,他隻記得最後撞到一個人懷裏,然後就人事不省。

“二哥在呢,三弟,你終於醒了,足足半個月了,為兄擔心死你了。”

江楓看著醒過來的張恒喜極而泣,不由得哭出了聲。

“二哥放心,小弟沒那麼容易死。”

張恒看著哭得傷心的江楓安慰了幾句,隨後就強撐著頭顱,打量起房間陳設。

床的斜對麵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甚是華美無比,絢麗奪目。

雖然看不到其他地方,隻憑這個加上房間裏一股幽香,張恒就猜到這個是一位女子的閨房。

“咳咳,二哥,這裏是哪?”

“這裏是移花宮,咱們遇襲那次,幸好移花宮邀月宮主及時趕到,否則咱兄弟性命不保。”

江楓說起邀月來一臉感激,看的張恒一陣心累。

“二哥,聽兄弟一句勸,如果你不喜歡邀月也別勾搭這裏的侍女,否則咱兄弟倆可就真完了。”

張恒強撐著說完這一句,隨後又閉上了眼。

“不是,關我什麼事啊,三弟,你聽二哥說,我覺得邀月宮主可能看上你了。三弟?三弟……”

江楓本來還想給張恒講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看著張恒閉上了眼,還隻道他他累了閉目養神。

可隨即發現張恒沒反應了連忙站起身來,大聲呼喚著張恒。

“出什麼事了?”

一道天真稚氣的女聲傳來,江楓急忙回頭對著來人說起情況。

“憐星宮主,我三弟他剛才醒了,這下又昏過去了。”

“不妨事,你先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

江楓本能的想反對,可看著眼前的少女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傳來,又想起此人醫術高明,張恒身上的傷就是她醫治的,也隻能對憐星道謝後轉身離開。

等江楓走後,憐星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張恒,一雙如同璀璨星辰的眸子流露出笑意。

嬌靨甜美的秀臉更勝春花,靈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滿了稚氣。

“張恒……”

輕輕叫了一聲,憐星邊用完好的右手伸出一根蔥白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張恒的臉上。

憐星就這樣靠在床邊,一邊輕笑,一邊用手指點張恒。

就在憐星玩的不亦樂乎之時,遠處一陣侍女跪拜的聲音傳來,雖然聲音極輕,但她的內功登峰造極,聽力異常靈敏。

“好好養傷,張……恒”

憐星最後用手點了點張恒的額頭,附身在張恒耳邊,特意拉長音,充滿稚氣的聲音伴隨著呼氣,哪怕張恒昏迷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憐星輕輕撫平張恒緊皺的眉頭,隨後如同青煙一般,向窗外飛去。

“拜見大宮主!”

邀月身材嬌小可愛,絕色的容顏加上一雙明亮的眼睛,一襲紅色宮妝,踱著蓮步緩緩走來。

“那個男人房間裏可有什麼人來過?”

邀月的聲音靈動、縹緲,不可捉摸,雖然語調冷漠、無情,令人戰栗,卻又清柔、嬌美,攝人魂魄。

隻聽聲音就知道這是一個複雜的人。

“回大宮主,除了那個叫江楓的男子,再也沒人來過。”

花月奴跪在地上,低頭回稟道。

“憐星呢?”

“奴婢沒有見過二宮主。”

花月奴低頭回道,她是真沒見過憐星,自從邀月帶回張恒來,就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們,周圍五百步之內根本不讓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