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花月奴說完後,邀月聽後大驚,體外的內力回收,冷若冰霜的俏臉也隨之瓦解。

就連此時追究憐星的想法也沒有了

桂花樹下的憐星聽到此話也驚住了,手中的經卷被她捏的變形。

“不準你跟過來,老實待著,月奴,我們走。”

邀月瞪了一眼憐星,目光掃射下,憐星仿佛沒了力氣,倚著桂花樹,默默的看著邀月帶著花月奴離開。

“嘎吱嘎吱……”

憐星手中經卷被她捏的直響,本來聰慧靈動的眸子此刻蓄滿了淚珠,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以及左腿,最後的一切不甘也消散如煙。

最終隻能狠狠將經卷摔在地上,一個人孤零的站在桂花樹下。

“出什麼事了?”

邀月身影飄動,幾息之間便回到張恒房中。

看著房間內手足無措的江楓,厲聲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來探望三弟,可一進門他就咳嗽不止,這可怎麼辦?”

江楓一臉焦急之色,一邊說還一邊用眼神示意張恒趕緊咳兩聲,張恒躺在床上翻著死魚眼。

“咳咳……”

有氣無力的咳了幾聲,他是真不敢大聲咳嗽,他的肋骨斷了好幾根,內髒也受了重傷,萬一真咳起來,那疼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哎呦,三弟,你怎麼連咳嗽都有氣無力的了?”

江楓見狀也靈機一動,撲倒在張恒床邊,大聲哭喊道。

“你……”

張恒看著江楓拙劣的演技恨不得跳起來踹他一腳。

“滾開!”

邀月見此情形不敢怠慢,一把抓起江楓就丟出門外,隨後走到張恒床邊抓起他的手接著傳輸真氣。

“邀月宮主,我其實。”

張恒想告訴邀月他並不咳嗽了,卻被邀月用另一隻手堵住嘴。

“以後你叫我邀月就好。”

“那好吧,邀月,我其實不咳嗽了。”

“嗯。”

你嗯幾個意思,能不能把手放開,這個動作正好抻我肋骨了。

張恒正琢磨怎麼開口提醒邀月,江楓便拿著食盒站在門外。

“邀月你先放手,我餓了。”

張恒終於有了理由,急忙開口說道。

“把食盒放下,你滾遠點。”

邀月一臉不爽的看向江楓,本來以江楓的身份,邀月對他保持了很大的克製,總不能新媳婦沒過門就把丈夫的二哥給打了吧。

可這次,邀月恨不得掐死他。

“這不合適吧,於禮不合啊。”

江楓本想放下食盒就走,可看見三弟不停的使眼色,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你說什麼?”

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邀月此時的眼中已經帶著凜然的殺機。

“沒錯,於禮不合,二哥說得對,邀月,先讓二哥喂我吧,等以後在由你,呸呸呸,以後我也不會受這種傷了,到時候我喂你……好像也不對。”

張恒趕緊出來打圓場,一頓說下來直接將他繞了進去。

“我記住了,以後你喂我。”

看著一臉迷茫的張恒,邀月收起殺氣,會心一笑。

這一笑如同牡丹盛開,讓人明白什麼才是國色天香。

“那這次你來吧,萬萬不能出差池。”

說罷,邀月沒給兩人反應的時間,將張恒的手輕輕放好,轉身對著江楓說道,說完,便走了出去,從她的臉色來看,張恒的這句話說到她心坎去了。

“三弟,你這是?”

等邀月離開後,江楓這才敢靠近張恒,看著一臉呆滯的張恒,江楓用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原來這就是牡丹。”

張恒回過神來,腦海中依舊充斥著剛才邀月的一笑。

江楓看著張恒這副神情也輕笑幾聲,隨後將熱騰騰的米粥從食盒裏端出來。

“對了二哥,江琴怎麼樣了?”

一邊小口吸溜著米粥,張恒想起害他受這個大罪的江琴,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不知去向,那日邀月宮主就救下你後,抬手間便殺死了黃牛等人,可是江琴卻提前溜了,不知去向。”

江楓想起江琴內心也是五味雜陳,他將江琴當親弟弟一樣看待,吃喝用度樣樣不愁,雖然他在江府裏名義上是個書童,但卻是一個江府二少爺的權力。

最後主仆反目,兄弟成仇,這一串事情讓江楓不敢細想。

“二哥不要太擔心了,那江琴多行不義必自斃,這種人最怕隱藏起來,可他如今卻跳了出來,讓我們認清了他的真麵目,以後再遇上,必然能結果了他。”

張恒看著無情打采的江楓,趕忙出聲勸道。

“唉,也罷,隨他去吧,畢竟二十多年的主仆情誼,以後他隻要不露麵,安安穩穩,我也就不再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