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沒有想到父親會來母親的墓前,是自責?還是懺悔?風度認為風雲天根本沒有愛過母親哪怕是一天,他們的婚姻純粹是一樁父親為了風流債給母親的補償,可笑的是母親臨死前也沒有怨過父親,母親就是個傻女人,心裏深愛著你個三妻四妾不愛自己的男人!風度心底暗暗發誓,此生絕不會像風雲天這樣,他不算是個真正的男人,永遠不是!
風起,塵落,我心冰涼。沒有親情的家族,風度充滿了孤獨,偌大一個風家,在他年幼的心裏也隻有一個翠姨,或者再加上瘋老吧。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背負了太多他這個年紀不該背負的東西,八年的被人唾棄嘲諷,走到哪裏都不該和任何人說話,不敢抬頭,甚至不敢去任何人多的地方,慢慢地他走了過來,隨著淚水流幹,不屈的心漸漸地占據了他的整個身心,一直到他遇到瘋長老的時候,他看到了希望,不曾放棄,就總有奇跡。
“小天,我們回家!”風度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扭頭喚了一塊墓碑之上的小天一聲。似乎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悲戚情緒,小天的小鳥頭微微有些低垂,看上去也是悶悶不樂地撲扇了兩下翅膀,落在了風度的肩頭,一人一鳥,一掃把,倒是留下了一道別樣的風景。
而在風家內府的一處風景別致的院落裏,一個身穿黃色綢緞的美婦人時不時地盯著窗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臉上有些焦急和憤怒。不多時,一道黑色身影嗖的一下從窗外悄悄潛入,然後緩緩落地,對著黃衫婦人單漆跪地:“小姐,不知道您換老奴來有何事,記得小姐自從嫁入風家隻換過老奴一次,這次莫非又碰到難以解決之事了麼?”
黃衫婦人正是風雲天的大房妻子嶽嵐,嶽嵐見人已經來了心裏微微安心不少。畢竟府裏人多眼雜,要潛進來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不過以嶽老的身手,問題倒是不大。嶽嵐緩緩說道:“嶽老快快請起,今日這件事其實跟八年前那件事是同一件。”
嶽老微微一愣,“小姐,八年前那件事我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怎麼?難道有了變數不成?”
“恩,嶽老怕是不知道吧,那小子據說能將力武境巔峰的風倫給一掃把拍飛,絕對是有了奇遇,墓園那快向來由瘋長老坐鎮,我不好派人過去探查,那瘋長老乃是聚神境強者,我手中的人難以逃脫他的法眼,所以隻能通過傳訊讓您老再跑一趟了。想來以您聚神境巔峰的實力避過那瘋長老還是很容易吧。”嶽嵐聲音越說越低,生怕被旁人聽見。
嶽老心裏一頓,接著嗬嗬一笑:“小姐,需要做什麼直接說便是了,老夫全然幫你搞定!”
“不急,嶽老先聽我說。這次我要除掉那小子,免得雲天再與他有瓜葛,他若是一直廢物也就饒他不死,可惜那賤種正在韜光養晦,這以後遲早要知道當年那件事情,所以我們越早下手越好。等那瘋老頭出去喝酒之際,嶽老就要以雷霆手段將那賤種弄死。”
“好,一切聽從小姐安排。如果事情敗露我會馬上遁走,等風家高手到來怕是我早就遠遁皇城了。此事定在何時?”
“就定在今晚!我打探過了,有人看見瘋長老出了風府大門,怕是出了太行山找酒吃去了。今晚是絕佳的機會!嶽老一切小心。”嶽嵐再三吩咐道。
嶽老店了點頭:”小姐放心,我一聚神境連一個小小的廢物都擊殺不了的話,也沒臉存活在世了。小姐,等我好消息。嗬嗬。“說完,嶽老再次從窗戶遁走,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等嶽老走後,嶽嵐心中一喜,然後臉上瞬間又陰沉了起來:“秋落雨,我要讓你的孩子也跟著你下地獄!我嶽嵐的男人也是隨便勾搭的!”
從墓園回家的風度此刻正在和翠姨一起吃飯,殊不知正有一個殺手的到來,而小天卻不一樣了,它可是時間稀有的靈鳥,隻要有危險前來就會無比警覺。正當風度拿起一個饅頭要啃的時候,小天忽然吱呀一聲叫了起來,隨機風度腦海中便有著一股信息傳來,危險!風度當即放下筷子,然後眼神一轉對翠姨說:”翠姨,我吃飽了,您吃完早點休息,我出去一會兒。“
翠姨一陣錯愕:”這麼快就吃飽啦?沒吃多少啊!記得早點回來。”
“恩,知道啦。小天,我們走!”小天撲騰一下躍上風度肩頭,一人一鳥出了家門。剛剛出門,風度就直奔向墓園,小天隻說是有危險,那麼就不能呆在翠姨身邊,以免牽連翠姨。從小天的判斷上說,這股危險的氣息牢牢地鎖定著小天。是了,他無法發現我,所以卻是發現了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