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在這天耀城之中可謂是一家獨大,在太行山南麵也算是一方霸主了,雖然聽命於風家,但是風家除了每年選人的時候會來,平時根本不會來這裏,更別說是管理天耀城的事物了。天耀城已經有兩百餘年的曆史了,自從宋家統治者座城池之後,城中的百姓都安居樂業,這百餘年裏不曾出現過任何大風大浪,一方麵是風家這棵大樹的庇護,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宋家治理的好。因此,天耀城中的百姓從大的方向上是絕對的擁戴宋家,宋家家大業大難免會出現些驕橫霸道的弟子,百姓們也都表示理解,遇見了就躲躲,還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三道四呢。不過,從今天往後,風度估計就要載入天耀城的史冊了,有史以來第一個站出來斥責宋家嫡係弟子的人,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啊。
風度此時已然是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土裏土氣,他確實是沒有好衣服穿,這些年手裏根本就沒有攢下錢,更別說是買新衣服了,翠姨偶爾會給他縫縫補補的,所以這有時候一套衣服一穿就是好幾個月,洗了又洗,補了又補的,風度的蒼龍戒中一共也就那麼四五套衣服,還都是穿得極其老舊了。不過就是這粗布麻衣的破爛裝扮,再配上他那灑脫不羈的氣質,那份穩重深沉中略帶幽默詼諧的表現力,深深的感染了周圍的人,有時候罵人也可以這麼帥!風度正在給人們上一課,什麼叫做囂張,在你的地盤上指著你的鼻梁罵的你狗血淋頭,這就是囂張的真諦。
宋佳亦此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就那麼用一雙殺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風度,一副生怕他消失逃跑的樣子。風度其實也有心擔心,這天耀城的侍衛們要是來了,如果真有強者要殺自己,那自己還真就得交代在這裏了啊!哎,還是自己太魯莽了,瘋長老和順老都交代過出門在外切忌不可惹事生非,這剛一出門就遇到這種禍事,真是有夠衰的啊!
不管了,反正事情也發生了,那騎馬的在路上正直了往身上踩,難道還要我忍氣吞聲的退在一旁,人家叫囂我連個屁也不敢放嗎?如果真是那樣,還追求個狗屁的武道啊,遇事就退縮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追求武道,沒有資格去探尋這個世界!
風度不管那麼多了,你來一個我對付一個,來一群就對付一群,男子漢大丈夫,大不了就是一絲,有什麼可怕的。很快的,宋家的侍衛便匆匆趕來了,一看到場中的情況連忙走到宋佳亦身前,為首的一人名叫宋寬,是負責這一塊區域治安的隊長,宋寬剛一來就認出了宋佳亦,連忙詢問:“呀,這不是三小姐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宋佳亦看見援軍已到頓時心中有了底氣,大聲地吼道:“宋寬,快待人將這個土鱉給我拿下,我要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啊?”宋寬這一頭冷汗直流啊,這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要去割人家的的舌頭,簡直是太無理取鬧了吧,可是這小姐的話又不能不聽,每次辦理有關於小姐的案子都最為難辦,每次都知道是宋佳亦得理不饒人,可還得故意表示著教訓別人一番,這才能收場,就算演戲也得演得讓小姐少爺們高興了才行。上頭有明文規定,宋家的所有人都要做到親民。宋家想要一直的長存下去,宋家的子弟就要和城中的百姓打成一片,這樣才能受到城中百姓們的擁戴,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這個是很重要的一門政治學問。
“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將這土鱉拿下,我重重有賞,快點的。”宋佳亦太不滿意了,這都是什麼侍衛啊,她堂堂宋家小姐的話竟然也不聽了,還在那磨磨唧唧的半天不動。
宋寬擺出一張討好的笑臉說著:“小姐息怒,隻是上頭交代過,不得隨意綁押居民,否則是會被革職查辦的啊。我總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宋佳亦冷笑一聲:“上頭交代你的什麼我不管,但是我的話你必須得聽,這土鱉不是天耀城的居民,你可以放心大膽的綁了,有什麼後果本小姐一力承擔,這樣還不行麼?快給我綁了!”宋佳亦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要是真出了什麼是事情可不是她能夠承擔的起的,萬一亂綁居民引起民變,那宋家可就因為她要根基不穩了啊。
風度看著這一幕感覺太過滑稽了,這小妮子還真是有意思,竟然和這侍衛隊長又較上勁了。“我說這位隊長大哥,你也是宋家人對吧,你可得為俺平民百姓評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