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吃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絡繹不絕,可是風度行走於人潮之中,麵無表情,心情壓抑無比,自古以來情傷最難以消磨,從風度身上證實了這點。風度隻感覺這天大地大,此刻再與自己無關,曾經心愛的姑娘如今竟然要嫁給別人,那份埋葬自己初衷的感受真的讓人很心痛,可是又能怎樣呢?無法挽回的她,無法挽回的現實,從來沒有開始過,又何來的結束呢?
沒有人會去可憐那個受傷的人,更沒有人去同情和安慰你受傷的心靈,有的人或許了解你,會看看你讓你重新振作,而大多數人都是冷眼以對,像是在看你的笑話。風度走在人群之中,淚眼朦朧,隻有自己能明白自己的痛,還有誰能懂?在人群中,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是遇到了傻瓜。
風度不言不語地走到了一家酒館,上麵寫著“老陳美酒”。“哈哈,老陳美酒,今天我就去嚐嚐這老陳的酒美不美。”都說人在失戀傷情的時候都喜歡去借酒消愁,風度自然也不例外,說到底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沒有經曆過什麼世麵,感情也隻是初嚐苦果,大風大浪實在是沒經曆多少,所以要做到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種灑脫還很難。
“客官,裏邊請。”小二的見風度進來忙招呼著落座,不巧的是這一層全部滿了,隻有二層有空閑的地方,於是風度上了二層,不過這二層可就奇怪了,因為這二層恰恰就隻有兩張桌子,其中一張早有人在了,風度便坐在了另一張桌子那,讓小二上了一壺杏花村,便開始邊喝邊回味。飯已經在饅頭店吃過了,他來這就是為喝酒來的。
在風度對麵坐著的一人此刻正在好奇地盯著風度看,這人劍眉星目,一身珠光寶氣,身後立著一杆黑亮色的長槍,大概二十七八的模樣,看上去頗有大家氣度和風範,這人先一步走到這二層來飲酒,在這拓跋城中這裏幾乎就是他的老地方,這小店裏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一般情況下二層很少安排客人,今天實在是客人太多,就將風度給安排到了上麵。
“恩?這人看似年紀輕輕,肉身竟然達到如此高度,真是不可思議啊。”這人看著風度正在呆滯地飲酒,仔細探查之下,發現風度的身體極其強壯,而且周身隱約發出淡淡青光,書中記載,肉身發光者必是天賜身體,此人必定是上天的寵兒。
風度隻顧著飲酒,並沒有發現已經被人看了好久了,這份粗心大意可真是讓人佩服啊,須知道在這複雜的世界中生存可是要時刻警惕才對的。“這位小兄弟自己飲酒豈能盡興?何不和在下喝上兩杯?”對麵那人終於忍不住起了結交之意,這種年輕才俊一項都是他的最愛。
風度聽到有人衝自己說話,這才抬頭一看,好家夥,對麵這人劍眉星目,衣冠楚楚,身後一杆黑色長槍霸氣淩厲,整個人坐在那裏渾然天成,一種大家族子弟的氣質彌漫在空中,讓風度看後心中一頓,這人真乃英傑也。
“這位大哥可是在叫我麼?”風度問道。
那人一聽這話樂了起來:“哈哈,小兄弟真是風趣的很,這裏除了你我還會有別人麼?哈哈哈。”
風度看了看四周,尷尬地拿起酒杯走到了對麵那人的麵前坐下:“承蒙大哥相邀,小弟榮幸之至,這就先自罰一杯,為剛才的失禮賠罪。”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