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打籃球的男生
好在是沒有去晚。光霞拉著馮晨曦到達的時候,操場已被前來觀賽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大批隨著球場中某個男生興奮尖叫的女生們,雖然嘴上都說自己是來湊球賽的熱鬧的,但實際上,來的原因也幾乎都與光霞並無差別。所以此時,雖然觀賽的男女生數量相差並不十分懸殊,然而目光卻終究還是多多地砸向了那個帥帥的男生。
雖然人多,但還好光霞天生有極強的鑽空子的本領,不然恐怕不要說帥哥,就連帥哥的鞋也一眼都別想瞟到了。
“他們這都是在幹嗎?不要錢似的。”話剛出口,馮晨曦就立即倉促地封住了嘴——她想到,今天這個既能目睹籃球對決,又能欣賞帥哥的絕好機會的確是既難得又不要錢的。不過幸好光霞沒有注意她的話,否則,就又要受她的一一頓嘲笑了。
哨聲響起,全場近乎絕地地安靜。馮晨曦總是沒有能力像光霞一樣對所有美好的男子都抱有極大幻想,因為她的心裏已經有了……簡浩明。
女生東張西望地,由著開賽後身旁的光霞隨著眾女生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叫,卻依舊像是心不在焉。隻是偶爾的一瞥還是會稍微出賣自一的真實心意,也才能得知一些賽事的近況。
就像剛才,她把頭扭過去的兩秒鍾裏,就清楚地看到,正是那個帥哥左手極富節奏地拍打著籃球。一下,兩下,三下……雖然隻是短短的兩秒鍾,馮晨曦卻覺得似乎已有五分鍾那樣的時問長度流過了。眼前的男生也隨著女生目光的定格呈現出清晰的模樣:因為正在打球而比平時彎吐得多的後背,被溫熱的夏風帶動起來的微卷的黑發,幹淨的白色襯衫,以及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男生絕好的身材……就像幾百年後才得以再見般地急切,馮晨曦這才覺出自己的心早已隨著男生手中的籃球猛烈地一下下跳動起來了。
然而,馮晨曦的自製力和一貫的滿不在乎還是催使她在兩秒鍾後就轉移了視線。轉移後便忍住不再看,不知是覺得實在無趣,還是害怕看了以後又會出現如剛才一般心跳的感覺。於是就傻傻地想:“最近還真是經常會因為偶然想起簡浩明而心跳不止呢……”可是轉過頭沒撐住一會兒卻還是想看。“既然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畢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那就……看吧!”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定。
迅速轉頭卻看見迎麵而來的藍球向自己飛撲過來。但此刻男生競也與自己近在咫尺——他正麵對自己站著。女生的目光隨即和他的相遇——“他的眼睛好亮,是不是?”馮晨曦忽而微笑起來,輕輕問自己,似乎已完全看不到聽不見周遭正在發生的一切一包括正衝自己飛來的迅猛的籃球——仿佛這整個操場,整個學校,甚至這整個世界裏就都隻有他和她,她和他兩個人在而已。
就隻有我和你兩個人而已。這下就再也不用忍住不看你。
是世界突然歸於無聲的安靜還是自己的眼睛耳朵出了毛病,霓然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聽不到。
此時,夕陽的餘光已經稍稍改變了一些方向斜斜地灑在自己對麵漂亮的男生身上。光芒仿佛寫信時候的落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