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隻是普通的異性朋友而已
“可是，我還有事。”平淡的陳述句，卻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在反抗著的。轉過身向那老師微微鞠躬道：“老師再見。”便徑自走了。
到了樓下，馮晨曦已經等在了那裏。此時的她雙手握著背包擱在身前微微搖晃，嘴唇還不停地動來動去，像小孩子在玩遊戲似的。
“等很久了。”並不是詢問。
“怎麼?不太高興?”
“沒有。”
依舊在市場外麵的小吃攤上。馬路這邊是供客人享用的食品的地方。魷魚穿在竹棍上，在平鍋裏不斷煎著，噴香的煙霧飄嫋起來。藍其華坐在馮晨曦對麵，右手搭在桌子上，低著頭。好象在思考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有想。
“好象已經出鍋了呢。我去拿。”馮晨曦微笑了一下，站起身。卻被他拉了回來。
“還是我去。”然後徑自走了去。
僅僅是從後麵看藍其華的背影就已經覺得他是那樣英俊，自不用說轉過去看到他的臉了。拿了魷魚串就立即回來。旁邊不適時地過來一個女生，像是搭訕的，卻一下就抓住藍其華的手不放。馮晨曦愣在那裏。怎麼今次藍其華沒有像對其他衝上來的女生一樣轉頭跑掉?他不是最訓厭別人突然碰他的麼?
兩人在原地站著大概有幾分鍾。隔著不近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雖然馮晨曦心裏比誰都想知道，卻終究還是壓抑著好奇沒有過去。直到藍其華對那女生向自己的方向指了指，對方才放開他的手，瞪了一會，轉身走了。
“熟人……麼?”
“同學。不是就在你旁邊的班。”
“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吃吧，已經有點涼了。”
涼了，還不是怪你麼。馮晨曦心裏暗叫。哪有男生會在自己的女伴麵前和別的女孩子拉拉扯扯的。賭氣的時候也來了膽量。
藍其華一口口吃著。的確已經涼了，便並不如往日美味。發愣的時候擱在桌下的左手突然被握住，奇怪的是，自己竟沒有像往常一樣迅速逃脫。已經不對身體觸碰反感了麼，還是隻是因著她?
馮晨曦倔強地伸出右手，在桌下一點點地移動，走過了漫長的距離，終於還是握住了他的左手。看你還躲!她已經想好了對策，要是他抽手的話，就問他剛才那女生抓著你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躲呢?幸好還是沒有。似乎意味著什麼。但是已經安心了一些，便繼續安靜地吃著。
直到距下午上課隻剩十分鍾的時候，兩人才急急地往回趕。這一中午的相處，手掌的汗腺大概又發達了許多。
下午幾乎沒有重要的課。雖然馮晨曦是頂頂的好學生，但是對於聽課，她卻還是有自己的選擇。
藍其華一直都不太高興似的。除了中午時兩個人都紅了臉，直到晚上回家，他依舊還是木訥地不說話。隻在發覺單車泄沒了氣時才說了一聲“去打氣。”就孤身一人匆匆離開，連馮晨曦也沒帶上。
這是怎麼了?馮晨曦奇怪著，呆呆地站了好一陣，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轉過頭，是中午時那個女生。
“就是你在和藍其華交往?”
“請問你是?”
“你這個樣子怎麼還敢和藍其華在一起?”嚴厲的質問。
“我……”
“你以為你是誰?和他認識多久了，對他了解有多少。知不知道他的身世，有什麼朋友，喜歡的食物和鞋子?知不知道?恩?這些都知不知道?”完全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