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無意間發掘的秘密
“雖然這樣看來，她的確是在為難我們。但是——昨天我問了一個和她關係不錯的我的同班同學。他說那老師是希望我們成為新一屆的學生會主席和副主席的，隻不過還想考驗一下我們的能力和態度。”
“是這樣……麼?”
“我覺得……她沒有必要說這種謊話來騙我們吧……”馮晨曦的聲音逐漸小下來。
“晨曦，如果你也做了同樣的虧心事——要辭去原本幹得好好的人，你還敢明目張膽地對他說‘我要辭了你’嗎?!”
“我……”
第二天的競賽並不順利。但並不是因為準備不夠充分抑或光霞的主持不到位的緣故。而是在進行搶答題的過程中，總是搶不到題的同學懷疑搶答器做了假而忿滿不平，議論紛紛。
看著事態逐漸嚴重的馮晨曦害怕競賽會砸了鍋，於是向那老師建議道：
“老師，讓八個組前後調換一下吧。”
“不能調換。”
“可是不調換的話，他們這樣議論下去，學生會將會落下怎樣的名聲?要是被人指責說我們作假，偏向前三個班，那不就糟了?”
“不能換，都說了不能換。”
“……”
馮晨曦見無法說服老師，便徑自走到光霞身邊輕聲道：“下道題搶之後，讓八個組前後調換位置。”
之後的結果顯而易見。並不是搶答器做了假，而是上場比賽的後五組同學反應不及前三組同學靈敏。也因此，分數低的組的拉拉隊極其失望。後來競把所有怒氣發在對手身上。
競賽就在一片吵鬧聲和噓聲中結束。
人散盡了以後，馮晨曦等人收拾會場，而那老師則右手托腮，滿臉的痛苦須臾傾出。
四人先回到了學生會辦公室。說起關於競賽的一切，最慘的就數妍南。
“昨天晚上我弄到夜裏三點啊，今天都困死了。”
“那你寫作業了麼?”
“當然沒寫，哪還有時間寫。”妍南叫苦不迭。
“馮晨曦，藍其華還在等你麼?”靜秋問。
“哪有啊，他早就走了。”光霞搶先一步回答說。“你們說……”馮晨曦欲言又止。
“什麼?”
“……今天我本來是先請她批準調換位置的。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同意。”
“是你私自說換的?!”光霞驚訝地問。“她該不會批你?”
“也許吧。可是當時的情況……再不換的話，恐怕還會繼續壞下去。”
“我也覺得位置換的挺好。你看換過之後，之前的罵聲不都沒了麼?”妍南說。
“可關鍵就在這一點。她不同意換位置，可是馮晨曦卻私自讓我把位置換了。她該不會因此就排擠我們?”光霞提出質疑。
“這個……”
正說著，那老師的皮鞋聲突兀地傳進四人的耳朵。三兩步便走了進來。進門後辟頭就問：
“光霞，是誰讓你私自換了八個組的位置的?!”那老師來勢洶洶，完全是一副不可頂撞的架勢。
“是我。”馮晨曦答道。
“你憑什麼這樣做?我才是老師!”
“可是，如果不換的話，他們會鬧的更厲害的。”馮晨曦無奈地解釋著。
“鬧什麼!你懂什麼!如果換過之後發現真的是我們的搶答器有問題怎麼辦?那樣的話就真的什麼都砸了!”
“可是我們的搶答器沒有問題啊，之前已經檢查過好幾遍了。”妍南替馮晨曦解圍。
“萬一!我是說萬一!明白嗎?!”
“可是我覺得，既然是自己試驗過的東西就應該相信。”馮晨曦淡淡地說，眼神明亮如昔。
“什麼叫“應該相信”?你看現在，他們鬧成那個樣子，之前所做的一切還有用麼?”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徹底的挑釁和不屑。
“其實你們也挺辛苦的。”那老師的態度突兀地緩和起來。“可是卻還是弄砸了。看來以後是不能再搞這類活動了。都怪我，沒有經驗。”懊惱的聲調傳遞在四人中間，不被信任的氣氛驟然升起。
“原來你不是想安慰我們，而是在說我們不值得相信。”馮晨曦想。
“……其實這次——您通知的有點——太晚了。以前我們也搞過此類活動，您如果相信我們的能力的話，我敢保證，下次絕不會再有類似事情發……”
“你們幹的好不好看的不是你們的能力，是我的手段!”還沒等光霞說完，那老師就突兀地打斷她的話。語言堅硬而強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