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原來連累大家的是自己
“老師，您……究竟是想說什麼?”馮晨曦的眼神突然哀傷起來。
“我是說，前幾次開會時，你們總是和我吵，完全不服從我的決定。並且現在新的成員已經招募了一些，而你近期的學習成績又不是很好，再加上之前又發生了那樣的事……”
“您是指……那件事?”
“沒錯。”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馮晨曦生氣地說。
“可那件事確實和你有關，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那您就可以因為這一點而……”
“你現在還是在和我頂撞!還是在不服從我!”那老師的聲音突然就變得暴怒起來，仿佛從四麵八方衝擊似的，直灌進馮晨曦的耳朵。馮晨曦也不甘示弱地繼續說道：
“我是在向您解釋!”
“我不需要什麼解釋!我就是想讓你明白，我現在覺得你不適合繼續做學生會的工作了。你的成績不好。而且明年就是高三，你們肯定都會下去的，也就是說沒有再回學生會的機會了，所以……”
“您還是明說吧……”
“我的意思就是，學生會，以後不需要你再工作了。而且，這次的換屆選舉，我也不希望你參加。”
“……”
“我知道之前的一年你為了學生會做了許多工作，你的班主任也一直對我說你是一個心思非常縝密的學生，和你在一起工作會考慮得比較周全，可是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您必須控製所有的人，對吧?!”
“……我希望你不要過於在意這件事。而且新一屆委員選舉產生之後，我也會在任職大會上感謝你們的……”那老師還在說著，馮晨曦卻已經從門裏退了出來：
“您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呢!老師!可是，您覺得這樣做，有意思麼?!”
說完馮晨曦便從裏麵走了出來。並不是因為怕她什麼，她隻是不想讓那樣的人看到自己流淚。
回到教室後，馮晨曦的眼淚終於再也無法忍住，泱泱地流了下來。而此時，雖然教室由於其他同學都已到操場去上接下來的體育課的關係全部都不在班裏，但是離上課卻還是有幾分鍾時間。於是馮晨曦便無力坐下來，難過而憤慨地想：
“為什麼要這樣呢?!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把我辭掉!難道我的成績下降了，就能說明我沒有工作能力嗎?她根本就——根本就不明白，工作能力和學習成績是沒有絲毫聯係的!可是——為什麼她要?!而且——而且還以老師的身份壓製、強迫我!說什麼‘下級就是要無條件地服從上級’，還有什麼‘我不希望你再在學生會工作下去’!分明就是在排擠我——”
馮晨曦激憤地想到。明亮的眼睛經過淚水的洗滌更顯清澈卻哀傷。她的眼淚不間斷地流著，瘦小的手不斷地擦拭著臉上垂下來的淚水。
“這樣一來，也就是說我以後——以後再也不能進出學生會了——我要失去自己的工作了——那些我願意為之付出努力的事——我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工作啊——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而且還假仁假義地說什麼‘我會在任職大會上感謝你們的’，辭都把我辭了，還那麼假幹什麼——可是，等等——”馮晨曦回想起學生會老師剛才說的話不禁覺得眼前一黑：“她說‘你們’，也就是說——光霞、妍南、靜秋也要被一起——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