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一下子跪下去,將花放在碑前。
然後,抬手顫巍巍的撫摸上母親的照片。
她呢喃出聲:“媽媽對不起,我來晚了。”
“媽媽,我是淺淺,你看,我長大了,很健康,無病也無憂,也很幸福。”
她一字一字的細述著,又把腦袋靠過去,
仿佛像是小時候依偎在媽媽溫暖的懷裏。
此時的溫淺好似一個和母親撒嬌的小孩般,
一點一滴的和媽媽訴說著這些年的經曆。
顧寂在她身旁,也一起跪下。
他扶著溫淺的肩膀,墓碑微涼,他將自己的手掌放在碑身,掌心貼在溫淺的頭上。
“媽媽,你看,我找到我愛也愛我的人,他叫顧寂,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媽媽你放心,他對我很好。”
“嶽母,我是顧寂,您放心把淺淺交給我,我的往後餘生都是她。”
她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
“請您護佑她。”
聊了很久,顧寂扶著哭紅了眼睛的溫淺站起。
然後他又蹲下身去,輕柔的替她按摩跪麻的雙膝。
一下一下,認真溫柔。
良久後,顧寂才重新站起身來,他抬手摸了摸溫淺的臉龐,又湊上去親了親她的眼睛。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裏,滿是心疼。
回去車上的路上,顧寂是抱著溫淺下去的,他心疼他的女孩,不願意她再多走一步路。
溫淺依著他,也沒反對,隻將腦袋乖巧的埋入他寬闊的胸前。
再次回到墓園門口,她發現,錢文博幾人已經離開了。
回到車上後,等溫淺調整好情緒後,顧寂才啟動車子。
開車朝W生物醫學研究室駛去。
回去的路上,溫淺一路無言,她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當年車禍發生的地點是偏僻路段,沒有攝像頭。”
顧寂將他知道的告訴溫淺。
這件事情,他回來後就去查了。
這件事情有蹊蹺,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證據也很難找。
“當年一同出事的司機,家人已經找到,他兒子並不知道什麼,妻子倒是有些謹慎。”
顧寂將自己查到的,斟酌著說給溫淺聽。
“淺淺,你想去見見他們嗎?”
溫淺聞言,想了一會兒。
如今也沒什麼線索,去見見那家人也好。
“好。”她輕輕說了聲,“哪次我們一起去。”
“嗯,會查清的。”
顧寂點頭,捏了捏她的手。
溫淺抬頭,看到男人眼裏的篤定。
然後,心裏的鬱結散了散:“嗯。”
她重重點頭。
她相信他,也相信真理不會被埋藏,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
W生物醫學研究室。
那是一座矗立在京都三環,一處環境優雅的僻靜地段的獨棟建築。
由顧氏出資建立,整座建築的麵積很大,占地很廣,裏麵的各項設施應有盡有。
甚至還包含了餐飲、運動、文化等等的一係列高檔配套設施。
當然服務的對象,隻是實驗室內工作的特定人群。
顧寂幫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腰身進來幫她解開安全帶,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下班來接你。”
溫淺笑著點頭,回吻了他一下,小雞啄米似的在他唇上點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