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整整一夜趴著睡的姿勢讓全她身難受,正想動一下。
嘶——
牽扯到後背的傷口,穆流笙一個皺眉,還是趴回了床上。
看著纏滿紗布的雙手,才想起昨晚她到底幹了什麼事。
昨晚她,失控了,指責季羨,罵他不舉……回想昨夜眼底劃過一抹悲涼之色,僅此一次放縱吧,穆流笙。
心裏有道聲音,隻要季羨不回來,就不用演的這麼慘了。
她都快演成人格分裂了。
傭人進來替穆流笙服侍洗漱磨蹭了一會兒,又趴回了床上。
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傳來,穆流笙轉頭,看到來人微微驚訝,:“姐,你怎麼來了?”
穆流笙也大概知道是管家知會穆晚的,畢竟活著了二十三年。
唯一真心實意對她好的一個親人,也隻有穆晚了,這事管家是知道的。
穆晚是端著粥進來的,漂亮臉蛋露出了不悅,瞥了被紗布纏身的穆流笙。
諷道:“穆流笙,你就作吧,使勁作,你的命還長著呢!”
穆流笙不敢動,也不敢回話,生怕穆晚又開始一頓教訓,盯著穆晚手裏的粥,悠悠說到:“姐,我餓了。”
穆晚歎了口氣,表情無奈,蹲下身來,將粥舀出一勺送到她嘴邊,見穆流笙不吃,:“怎麼了,這粥不合你胃口?”
穆流笙眼裏氤氳,抬眼:“姐,我可以自己吃。”
穆晚轉眸看著她那包成熊掌的雙手,盯著穆流笙氤氳的的雙眼:“穆流笙,你確定?”
穆流笙動了動手,疼得厲害,小臉一下子委屈了起來。這才含住那一勺粥咽了下去。
“明明做不到,就不要逞強。”
穆晚看著她這般模樣,摸了摸穆流笙柔軟的頭發,眼裏是濃濃的心疼。
穆流笙不語,許是餓壞了,專心的喝著粥,沒一會兒,碗就空了。
穆晚將碗擱置在桌上。
輕輕拉起穆流笙的手,心疼的說到:“阿笙,再怎麼委屈,也不要做賤自己,季羨這個男人無情無愛,心狠手辣,你留不住他的。”
穆晚是心疼的,這兩年來這妹妹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她都看在眼裏,偏偏她還不聽勸。
像季羨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穆流笙根本是拿不住他的。
緩緩抽出了手,穆流笙看著穆晚眼眶紅紅的,勾起一道笑意安慰道:“姐,我沒事的。”
穆晚一聽,氣急,抹了抹眼角的濕潤,斥了一句:“穆流笙,什麼叫你沒事?等你自己作到死了,才叫有事嗎?”
穆晚情緒有點大,穆流笙知道她是為她好,從小到大,唯一對她好的親人也隻有穆晚了。
對穆晚的嗬斥,穆流笙還是能感受到暖意,笑意言言看著穆晚:“姐,你想多了。”
“我想多?穆流笙,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像季羨這樣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趨之如騖,趕著往上貼,兩年了,你都留不住他,何苦呢。
這段婚姻裏委屈的隻有你自己,何苦要將自己困在這一個人的婚姻墳墓裏。”
穆晚捧著穆流笙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阿笙,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