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穆晚的話,隻要是對少奶奶有益的,他這把老骨頭還是會聽的。

…………

穆流笙足足被迫待在莊園十五天,身上的傷疤已經褪去,長出了新肉,這一日,穆流笙穿著淡綠長裙優雅的吃著午餐。

旁邊的管家和傭人都露出笑意,今日的少奶奶終於恢複以往的高貴優雅,美豔動人,似乎那一個雨夜裏的少奶奶隻是個幻像。

穆流笙放下餐具,優雅的拿起絲帕輕輕擦了擦嘴角,抬眸看向管家,露出淡淡笑意:“今日我出去一趟,不要讓人跟著。”

老管家皺眉,麵露猶豫:“少奶奶,這……”平時少奶奶出門都是帶著保鏢的,這次出門不讓保鏢跟著,出個意外怎麼辦?

穆流笙麵露不悅,擲地有聲的說了句:“就這麼說定,不準任何人跟著。”

說著,拿起包包,就獨自往車庫走去。

“少奶奶……”老管家在後麵喊著。

穆流笙來到地下車庫,車庫裏擺放著幾十輛眼花繚亂的車型,車庫的這些豪車都是為了季羨而準備。

然而季羨並不住在莊園裏,所以這裏的車也隻備了少數。

穆流笙挑了半天也沒挑到合適她的車,最終還是挑了輛最低調的賓利開走。

穆流笙慢悠悠的將車開在路上,經過一花店時,買了一束白菊花,這才駛進一條偏僻的小路,看著副駕上的白菊,穆流笙眼底閃過片刻難言的澀然。

將車開進了墓園,穆流笙來到一處墓碑上,將白菊放置,盯著墓碑上的名字,陸曼……

穆流笙有些沉重,朱唇輕啟:“我來看你了。”

穆流笙渾身充滿了悲傷,六月七日,這天是阿曼的忌日。

望著墓碑,自言自語:“阿曼,你在那邊還好嗎?是不是動不動就會找人幹架呢,要是遇到打不過你記得一定要跑呀。”

就像當初你拉著我跑的那樣,打不過就跑……

穆流笙輕輕撫這墓碑,往事湧進心口。

想起了陸曼死前對她的說的話,突然鼻內心一澀:“阿曼,我會遵守誓言的,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我不會離婚的,不會的。”

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阿曼,她都不會離婚的,這場無愛的婚姻即使是一把枷鎖,她也絕不會將它打開。

她需要這短暫的婚姻抹平她的愧疚。

穆流笙幽幽的說著:“阿曼,我有點累。”

她以為季羨也不過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誰知道這人奸詐無比,她不得不表明維持她立下的人設,絲毫沒在外人眼中露出一一絲的破綻。

偶爾都把自己騙到了。

穆流笙憊懶的盤著雙腿坐了下來,盯著墓碑上的笑意滿滿的的人照,撐著下巴半真半假的說道:“你說,要不要去娛樂圈混個演員當當,以我的演技而言,拿個影後都是輕而易舉的。”

周圍很安靜,隻能聽到穆流笙的自言自語,有幾陣風吹過,將地上的白菊花微微吹挪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