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無情,都是可衡量出寬窄的。
呂一帆剛推開辦公室的門,於遠濤已在他後腳跟了進來,他的樣子頗有些怒氣衝衝。
“到底是你虛幻縹緲的愛情重要?還是這份蒸蒸日上的事業重要?惜時如金的你竟然會遲到半個小時才來上班?”
“遠濤,請注意你的措辭!”呂一帆邊掛好衣服邊厲聲地回應著於遠濤的發難。
“行,行,行……我不想和你在這裏咬文嚼字了,你好好斟酌一下善美的case, 明天朱總就會要我們的解決方案,你想想如何應付吧!”說完,扭頭就走出了呂一帆的辦公室。
翻開堆放在麵前文件,呂一帆雙眉慢慢緊蹙,繼而右手支撐著下巴,凝神思考起來。
雖然遠盛的人物係列報道不是向晚主采,但賀芸還是把所有稿子的編輯工作如數地交到向晚手上,自知理虧的向晚對於賀芸的安排自是坦然接受。
渾然不覺地審稿到下班的點,符明堯的電話打了過來,他的語氣頗為無奈:“晚晚,澤文想借你的名義邀約玉燃,被我拒絕了。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因為別人的介入而弄得惴惴不安,你會不會認為我很沒有人情味?”
“沒有啊!”向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覺得你這樣做的很對!他必須自己去應付屬於他自己的事情,而不是總是像以前那樣,循規蹈矩地遵照他母親為他設計的人生方案。”
符明堯在電話那頭朗聲笑道:“我就知道你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才毫不猶豫地婉拒了他。我和你統一口徑啊——就說此事已了,玉燃認為沒有必要再見。”
“無需統一口徑,玉燃明確告訴過我,不願與他再見。”
向晚狡黠地笑了笑,忽又正色道:“你這麼準點打過來,不會已經到我公司樓下了吧?”
“你說呢?”符明堯故意賣著關子。
向晚立即起身趴著窗口朝下望去,符明堯的車分明就停在常停的位置!她趕緊收拾好桌上的文稿,穿戴好衣物,心裏竟有了稍許心急如焚的味道。
“怎麼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閑了。”扣好安全帶的向晚揶揄著說道。
“很快就會忙起來了!”符明堯意味深長地回答道。
向晚聽得似懂非懂,但仍然迅速地回複道:“沒事,你忙你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行,等我忙完了,我要驗收質量喲!”
“我又不是物品,驗收什麼質量?”向晚不滿地回擊道。
“是,是!那我來測試深度和寬窄?”符明堯繼續打趣道。
“討厭啦!”向晚隨手輕輕敲打著他的肩膀,符明堯抓過她的伸過來的手,輕吻著不放。
然後,以試探的口吻詢問:“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向晚微微一愣,繼而笑著頷首點頭。
令向晚吃驚的是,符明堯帶她去的竟然是他家。
“你家?”向晚閃爍著疑惑的眼神,“你想玩什麼把戲?”
“跟我來!”符明堯牽著下車的向晚向前走去。
走到電梯門口時,符明堯突然扳過向晚的肩膀,讓她麵朝著自己,然後溫柔地說道:“晚晚,你相信我嗎?”
向晚望著他篤定的眼神,堅定地點點頭:“相信!”
“好,接下來的一切都聽我的安排。”
說完,變戲法似的從褲兜裏抽出一塊方方整整的絲巾,蒙住了向晚的雙眼。
“來,小心!我們進電梯了。”符明堯扶著向晚,小心翼翼地帶著她進了電梯。
從電梯出來摸索出來,向晚急不可耐地叫囂:“明堯,你到底想幹嘛啊?是有什麼驚喜給我嗎?到家了嗎?”
符明堯“噓”了一聲,然後默默不語,他繼續輕輕地推著向晚往前走。大概一兩分鍾後,向晚感覺到黑漆漆的眼前突然一亮。睜開眼睛已發現他們置身於空中的樓閣——符明堯家的天台上。
刹那間,向晚被眼前一片絢麗的吊式卡片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