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伶接過水碗,向棉襖的裏兜掏了掏,借著掩護把一個小紙包從空間移了出來。然後把紙包裏麵的粉末倒進碗裏,晃了晃。
誰也沒有注意到,趁著晃動的的功夫,伶伶指尖的一滴水快速的融進了碗裏。
伶伶把碗交給旁邊的一個女人,示意她給小栓子喝下去。
那女人也麻利,二話不說立刻接過水碗去喂小栓子喝藥,無奈小栓子的牙咬得死死的,那女人怎麼也掰不開。
伶伶隻好順著小栓子的喉嚨處摩挲,暗中用精神力把他的牙齒分開,在引導者藥水順著食道流下。
伶伶又取了一包無憂散,在他外麵的傷口上灑下,用幹淨的布把傷口包上,才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包的不太好看,但這也是她的‘處/女包’不是。
過了幾分鍾。
這幾分鍾裏,屋中的人沒有一個說話,都直直看著炕上的小栓子,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的紅潤起來,呼吸越來越平穩,連傷口也已經不再流血,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伶伶也在看著,不過她是在享受,享受著把一個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巨大成就感。
直到炕上的孩子微弱得□□了一聲,這聲音仿佛開啟了什麼,眾人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太神了,剛才就擦一口氣沒斷了,這會兒居然給救了回來。。。”
“是啊,是啊,俺剛剛都想提醒滿月兄弟定棺材壽衣了。。。”
“那是什麼藥啊,簡直太神了。。。”
“哎呀,這伶妹子居然有這麼好的救命藥。。。”
“這伶妹子不簡單啊。。。”
這時趙氏也回過神來,巨大的驚喜充斥著全身,忍不住帶著淚撲向小栓子,臉上卻是慈祥的笑著,那還有半分剛剛的猙獰。張滿月也紅著眼睛,滿臉感激卻說不出什麼的樣子。
伶伶看著趙氏的笑容有些晃神。
母親的笑容都應該是這樣的吧。
伶伶回過神來,給了趙氏另一包藥,吩咐她如果晚上小栓子喊疼的話就給他服下,明天就會好了。
趙氏點頭哈腰。說著‘大恩大德,再造之恩’的感激話。
“不會發燒嗎?”
這是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竟然奇異的蓋過了所有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
眾人一靜,伶伶轉過頭一看,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邊的蘇家父女、強嬸、張娟和寶柱。強嬸一臉的驚異,仿佛第一次認識伶伶;寶柱滿臉的驕傲,仿佛受眾人表揚的是他;張娟的身體藏在了眾人之後,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蘇父滿臉笑容,仿佛很欣慰。
而說話的,就是蘇蓉。
蘇蓉見眾人都在看她,索性向前兩步。
“我見過這種事情,可是半夜的時候那人開始發燒,第二天就死了。”
“不會”
見趙氏又緊張的看著她,伶伶雖然不知道蘇蓉想幹嘛,可是還是馬上給出了答案。
“我的藥粉裏有消炎的成分,不會引起發燒”
伶伶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蘇蓉的眼睛像兩個幾十瓦的大燈泡一樣的亮了起來,用看稀世珍寶的眼光看著伶伶。弄得伶伶心中警鈴大作,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