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紀家玲接受了這名和她名字十分相似的女子。
紀嘉陵,生於清朝光緒二十五年,也就是公曆計年的1889年。今年她十六歲。她的父親少年時中進士,但是卻受西方影響很深,認同實業救國,故而轉向開辦工廠,走上民族資本家的道路。紀嘉陵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卻早早的被父親送出國,送到英國學習,父親希望她能夠得到良好的教育。
所以,今年已經是紀嘉陵在英國上學的第四個年頭。紀嘉陵是書香門第的閨秀,天生聰敏,又受父親影響,性格開朗,在英國的學習生活很是如魚得水,現在,16歲的她,已經是劍橋大學的大一學生。
幼年的紀嘉陵,少女的紀嘉陵,這些記憶深深地植根進了紀家玲的記憶裏。讓她開始迷茫萬分,她是誰?紀嘉陵又是誰?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嘉陵終於有力氣喚醒死機了很久的身體,蘇醒過來。
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看到的又是那個金發藍眼的外國帥哥,此時的他,看起來,很是邋遢。他的胡渣已經很明顯了,黑眼圈也清晰地印在白色的皮膚上。
“你,”紀家玲不自覺地說出的是英文,而且嗓子很幹,發出的聲音及其苦澀虛弱。伸手揉揉還是很痛的頭,觸手的卻是裹著的紗布。
“紀小姐,我叫沙朗·米勒,你可以叫我沙朗。您終於醒過來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沙朗探過身子伸手扶起紀家玲,把枕頭豎起來,讓她能靠著坐起來。
“我,頭很疼。還有,有水嗎?”身體沒有什麼力氣的紀家玲有些艱難的說。
“哦,我都忘了,水馬上來。”沙朗咧嘴一笑,懊惱的去倒水。把水端過來遞給紀家玲,“有些燙,慢點喝。”
紀家玲慢慢的飲進了一些水之後,緩解了喉嚨的不適。“你,傷的我?”她回複了一點點力氣,便立即要搞清楚現狀以及害她成這樣的凶手。
沙朗揉揉他那頭微卷的金發,有些難為情地說,“是我們足球小隊在練習,我一不小心把球踢到了從旁邊經過的你,球砸到你的頭部,你立即昏了過去,我就把你送到了學校醫院裏麵。”
“什麼?”紀家玲下意識的驚訝出聲問道。她不是在地鐵上麼,什麼時候又出現足球了?太奇怪了。
沙朗以為紀家玲是生氣了,立馬說“真的是很抱歉,以為我的失誤,讓你遭受到了飛來橫禍,我很抱歉。”
“你用足球砸到了我?”紀家玲仍在錯愕不已,這也太混亂了吧!不太可能啊。
“是的,不過詹姆斯醫生已經說你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醒來會依舊頭痛,甚至會暈眩惡心。你已經昏睡了一夜了,我去叫詹姆斯醫生,讓他再給你診斷一下。”說完便跑出病房。急匆匆的去找醫生。
留她坐在病床上呆若木雞般的靜止。
混亂了!前一刻還是地鐵撞車,這裏卻是足球相撞!為什麼兩個記憶我都有,我都記得?
難道……
莫非……
恐怕……
這裏已經不是我生活的世界了,而是叫紀嘉陵的女子生活的世界!
借用一句網上已經被使用爛了話,就是:“我穿越了!”
可是穿越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存在在小說裏麵的情節。每個看穿越小說的女生都幻想自己有天能穿越。但是當它真的切真的發生在你的身上時候,其中滋味真是五味雜陳。
紀家玲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占據了思想,被驚嚇的大腦暫時不能運轉,卡機在那裏。
還沒有等紀家玲晃過神來,詹姆斯醫生已經被沙朗帶來。
身穿白色大褂的詹姆斯,有些疑惑的看著發愣的紀家玲,試探的喚她。“紀小姐……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