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帶手機嗎？我借給你，要不然人家報警了就麻煩了，你還是學生吧？”
“學生？學習，學習，我要學習，我得學習……啊啊啊……”
聽到學習兩個字一直低著頭的男生突然情緒失控，大喊大叫著朝前台撲過去，拿到一張點餐單就讀起來。
“草莓慕斯冰激淋蛋糕……芒果布丁，牛奶西米露……”
“喂，你少在這裏給我裝瘋賣傻的啊，你這樣也沒用，賠錢！”
“哎，這孩子別不真的是個瘋子吧？”
“瘋子？瘋子？我不是瘋子，我不是，我不是……嗚嗚嗚……我不是，我還能學習，我要考大學，我能上學
我可以……我可以上學，媽媽，我可以上學，媽媽……”
“瘋了，真的是個瘋子啊……”
“報警，報警……”
警察很快來了，這個男生的家長也來了，男生的媽媽頭發都花白了，看到失控發瘋的兒子，抱著他嗚嗚的哭起來。
“兒子啊，你別這樣，媽求求你了，你別這樣了好不好？你這是在要媽媽的命啊！”
“大娘，你是這個孩子的媽媽？你兒子把我們廚房的配料都倒進垃圾桶了，你得賠錢啊。”
“賠，要賠的，對不起啊，您看看要賠償多少錢？”
“五千！”
老板娘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她這一張口要五千，店裏的其他服務員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互相對視著。
喬溪把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了。
“五，五千塊啊？”
男生的媽媽突然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差一點就跌倒在地上了，看這樣子，五千塊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了。
“老板娘，對不起啊，我的孩子他隻是生病了他絕對不是故意的，我賠，但是我現在沒有這麼多錢，我還有兩天發工資。
我能發兩千，我先一點點的還給你好不好？”
“什麼？一點點的還給我？你不是搞笑吧？你兒子這一鬧耽誤了我店裏這兩個小時的生意，我損失了多少錢啊。
我都沒跟你計較，你現在還要跟我說慢慢還，你預備怎麼慢慢還？”
“我分五個月還給你，每個月還一千塊可不可以啊？”
“不可以，我不信你連五千都拿不出來，拿不出來就讓你兒子去坐牢吧。”
“精神病人是不是可以不用坐牢啊，老板娘，人家似乎也真的困難，你損失了什麼東西啊？
要是慢慢還也行的吧？”
封二先忍不住了，為那個頭發花白的媽媽求情道。
喬溪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哎呦，你是他爹啊你，你這麼關心他，你來給他賠這個錢好了，搞笑，損失的合著不是你是吧？”
“嗚嗚嗚……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爭氣啊？”
頭發花白的女人突然就崩潰大哭起來，抓著兒子的胳膊就打了他兩下。
五千塊錢是她兩個半月的薪水，每個月要給他買藥，要交房租，她們飯都要吃不上了。
還以為他能烤麵包了，還烤的那麼好，是病情好了，沒想到，他不但沒有好，反而給她惹了大禍。
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壞的，壞的，……媽媽，我扔了垃圾，都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