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帽又歎了口氣，拍拍李勝男的肩膀說：“兄弟，別咬手指頭了，都快咬出血了，因乎大仙的法術一見血就不靈了。”
李勝男奇道：“神名曰因乎，南方曰因，誇來風曰乎民，處南極以出入風。《山海經》有記錄說，處在南極掌管風起的神仙叫因乎，莫非這是真的？”
“靠，難怪那些老神仙們都選學中文的，”老帽拍了一下桌子說，“找學中文的做神仙接班人好啊，省得說很多廢話。”
“神仙接班人？這是部新電影嗎？”李勝男好奇地問。
“什麼電影啊，和你說正經事呢，別老亂扯，你以為這是寫起點神怪小說呢啊？”老帽咽了口吐沫說，“小夥子，你好好聽著，你上輩子和上輩子的上輩子，以及上上輩子，一直都是剩男來著，說白了吧，也就是極難尋找的九世孤男。這是做神仙的好材料啊，現在你機緣來到，有機會做神仙幹不幹？”
“神仙隻招聘單身的嗎？”李勝男看著眼前這個中年漢子，對方明顯穿著還沒解決溫飽問題呢，於是他問，“需要幾年工作經驗不？是不是經常出差，有沒有年終獎和正常的帶薪休假？”
“你以為這是為華公司招聘呢啊？我們這不看資曆，看根基的，就是苗子適合不適合，否則你就是ｍBａ畢業也一律不要。”老帽盯著他說，“怎麼樣，除了要保持單身以外，其他的條件都十分優厚，比如長生不老啊、篡改曆史啊、不用減肥健身啊、贈送私家花園、全套名牌廚衛……對了，還有百分之百的網絡免費閱讀權，再也不用注冊什麼VIP了，到哪都是VVIP。”
“那能看看眼罩門其他那些圖片不，我隻看過500多張的。”
“想什麼呢？你的職責就是捍衛這些圖片不再流失，他們本就不該出現。”老帽敲了一下李勝男的頭，做了個警告的眼神。
“那多沒勁啊！”李勝男看了看老帽說：“別鬧了，我是老愛做夢，現在陽光足著呢，別趁著起沙塵暴你就可勁忽悠我，我智商高著呢。”
“你智商高？”老帽幾乎要笑噴出來，“兄弟，你就認了吧，音樂學院附近這我也臥底了好多年了，比你智商低的幾乎沒見過。”
“你還說你是神仙，神仙有歧視人的嗎？”李勝男有點不樂意了，人家說大師級人物都是智商低的產物，智商高的全去做買賣去了，剩下夢想當文學青年的，都是智商一般的，這沒什麼好自卑的。
“好了，因乎大仙的法術時間快到了，你有什麼條件說吧。決定就在這一刻間了，是做神仙還是繼續你笨笨磕磕的凡間生活，快點定。”
“你能先把這沙塵暴停了不，你看這雞頭上都是沙子了，怎麼吃啊？”
李勝男說完這句話，發現桌對麵的老帽，人不見了。
過了半天，老帽扶著桌沿兒爬起來說：“大哥，你這塊石頭，什麼時候開竅啊？”
李勝男正色道：“別汙蔑石頭，紅樓夢就是從石頭寫起的。”
老帽想了半天說：“那不是西遊記嗎？”
李勝男也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說：“大叔，就知道神啊，鬼啊的！神仙都是高中沒考上的嗎？高中語文課本裏講了，紅樓夢原來叫石頭記你不知道啊？活到老學到老，怎麼樣，請我當家教吧。”
說完，李勝男發現桌子對麵人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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