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猴子老弟。”張士誠看齊烈風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笑著解釋道:“疤臉虎兄弟現在幫我做事。”
說罷,張士誠對疤臉虎道:“老弟,這麼晚了把你請來不好意思,有點事你跟猴子去辦一下吧。”
“放心好了!雨爺!”疤臉虎回答的斬釘截鐵。
說著走過來,從地上拽起了夢遊般的齊烈風朝外走去,嘴裏冷笑道:“小子,你還欠我一筆賭債呢!”
“是是是….”齊烈風感覺自己都快嚇尿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高狐狸有關係,估計今天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但疤臉虎好像隻是開個玩笑,領著四個手下跟著齊烈風去明教戰士落腳點的路上,並不多話,好像完全沒有懷疑那時候齊烈風曾經收了高狐狸的銀錢,刺探他的消息以致於他丟了差事這件事,連賭債都不提了,好像從來不認識齊烈風這個人一般。
在路上,齊烈風戰戰兢兢的套了幾句話,才知道原來疤臉虎因為牆倒眾人推,差點就家破人亡了,還是張士誠仗義,摒棄前嫌,把一部分工作分給疤臉虎的人,救了疤臉虎一命。
“張九四這小子真娘的實在啊!真是條好漢!”齊烈風心裏暗暗佩服,心裏也踏實了許多,和這樣的好漢合作,無論如何,總不至於擔心他黑你。
明教兩人落腳點是一個小院,就正對著葉家醫館,正是傍晚蕭翰盤查兩個外地人的地方,現在正是深夜,整條街都黑漆漆的,看著那扇門,齊烈風指揮疤臉虎幾個人在周圍悄悄布下眼線,既察看動靜,又防止打草驚蛇,今夜就守在這裏了。
然後他換上蕭翰給他的官軍服飾,一路狂奔去找管這條街的丐幫頭目了。
天明之後,他又發揮自己打探情報的特長,這個院子周圍的鄰舍店鋪都被他不動聲色的打聽了一遍,等找到坐在茶館等著他的疤臉虎的時候,已經滿臉喜色。
各色人等都證明,殺官軍的兩個明教好漢還在裏麵住著,不僅如此,從給裏麵送米麵的夥計口裏,齊烈風還知道後來又過來一個人,那院子現在住著三個人。
毫無疑問,全部都是明教中人!
這要是逮住他們,定然是大功一件。
而張士誠不放心,天亮時候又派來七八個人,這五個人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疤臉虎大哥,您請還在這裏守著,有動靜就招呼,反正不可讓他們逃脫。”說罷,齊烈風轉身就衝了出去,回蕭家報信去了。
此刻已近午時,日頭最毒的時候,但齊烈風一心要立功洗淨自己好博取蕭家的富貴,一路上健步如飛,上躥下跳、躥高伏第、翻牆涉河,走的是最近的一條路,不顧自己滿頭大汗,隻是咧嘴笑著狂奔,好像眼前有個白色的大銀錠,稍不留神就飛了去。
在穿過高郵城中心的時候,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人手裏捏著一封信,在街道邊停住腳步,呆呆看著飛奔而來累得吐著舌頭的齊猴子,滿臉驚奇好像想說什麼,但隻結結巴巴說了:“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