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頭王其位扒了上衣,****了上身,手握鋼刀,不停走動,和敵人在浴血死戰。
大吼聲中,他一刀劈過去,把一個冒出牆頭的家夥頭上的鐵盔劈做兩半,在刀刃摩擦著敵人頭骨裂縫抽了出來,接著一甩滿是血和白色腦漿的長刀,大罵著,飛起一腳,把這把靠在牆頭的梯子踢飛了開去,未及回頭,耳邊已經響起了慘叫聲。
扭頭一看,卻是一個身著重甲提著刀盾的敵人攻上城頭,一腳踩在了木牆之上,眼看就要跳入城牆,旁邊一個家丁猛刺對方胸口,怎奈對方身著重甲,手裏的矛刺偏了,在對方甲胄上哢嚓一聲斷成兩截,對方那匪徒不依不饒,一步跨上城牆,手裏巨盾如鐵錘般擊出,把那家丁頓時打得腦門鮮血四濺,滾在土牆通道上接著沿著木板滾下梯台而去,一路上慘叫震天。
“你媽的想死!”王其位大吼一聲,一躍而前,他知道這敵人裝備精良、戰力驚人,定然是敵方大將,要是被對方攻上來那就危險之極了。
麵對已經腳踏木牆的敵人也無所謂什麼招式了,雙手握刀,刀刃劃了個弧圈,死命的朝對方砍去。
那敵人卻是悍將李炭頭,他正半蹲在木牆兩排矛尖之間的瞭望孔上,麵對王其位這種高手瘋狂的刀擊,根本退無可退,他勇名並非浪得虛名,倉皇間,全身前傾,卻把左臂居前,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左手前的木盾之上,全身重量僵硬的壓在木盾上,看起來就像一個立在木牆上的瓷瓶突然傾倒,要摔進堡子裏麵那樣。
“咚!”一聲巨響,王其位的長刀和對方巨盾來了個硬碰硬,刀刃砍碎上麵鐵箍,竟然又砍入木盾深達三寸,然而劇烈的撞擊,讓兩者都渾身一顫,這力量之大,讓全身下傾的李炭頭從墜落傾斜之勢竟然又彈回了木牆,而王其位不僅虎口巨疼,長刀也被彈回,不得不順勢拖刀轉身,竟然成了背對木牆。
看王其位突然背對自己,牆頭李炭頭神情一震,猛地一抬左手,讓左手盾劃了個弧圈高過頭頂,緩衝了盾上那長刀猛砍勢不可擋的力量,右手卻快捷無倫的一掄,手裏的鋼刀流星般直砍王其位門戶大開的後脊梁。
“呀!”王其位根本來不及轉身操刀應對這一擊,索性大叫一聲,背對城牆也不轉身,雙手死命上拉長刀,腰也竹子般折了起來,看起來手裏不是刀,而是被拽著了尾巴的蛇,王其位的動作正如死命的狂拉一條鑽進洞裏的長蛇尾巴。
一瞬間,王其位身體折了過來,他雙腳立定地麵,腳尖對著堡內,而腦袋卻朝下看著城牆,後腦勺差點碰著自己的腳後跟,手裏的那刀卻如那條被猛拽而出的巨蛇一下子彈了過來,刀好像被甩在空中劃了一圈的黑鐵蛇頭,帶著呼嘯的風聲,刀背一下掄在城頭李炭頭肩膀之上。
在刀背砸碎肩膀鐵甲扣鏈的悶響中,李炭頭掉下城頭,王其位一個翻滾,匍匐在地上,瞬間又起來,撲上城牆垛口,一刀再次砍下一個敵人,他扭頭大吼道:“給我殺,別讓他們上來!”
而城下李炭頭被擊落牆頭,先砸在梯子上被彈了起來,又掉在城牆腳下的泥地上,頓時暈了過去。
好一會才悠悠的醒轉,他摁著泥土再次爬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牆頭,眼睛已經紅了,他吼著:“李家的人啊,別給我丟臉,今天我們一定要宰了蕭景逸!”說罷,操盾挺刀再次順著梯子攀援而上!
城頭血戰已經進入白熱化,一個又一個的豪傑上來,一個又一個的豪傑被擊墜,然而蜂擁攻擊城頭的豪傑卻不見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