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無疑讓薑肆自信了許多。
他心情頗好地撓白虎的下巴,又咬了兩口酸果肉,像是沒味覺似的笑:“早知那麼簡單就能讓她在乎我,我就不去逼她承認了。”
那幾日的效果遠遠不如今日好。
他夜夜找她聊天、次次同她碰麵,給她帶新鮮玩意、又試探她是否知曉往事都不如今日的果子糕點。
他好久都沒有那麼開心了。
薑肆摁住自己心髒,將野果啃得幹淨後,便起身伸懶腰,思考中午給她帶些什麼食物。
大浪拍在船體上。
薑肆聞著鹹味,手指輕點窗台,忽而展開笑顏道:“做魚吧!”他轉頭問那躺在地上的白虎,“你覺得怎麼樣?”
白虎:“……”
爆改廚神嗎?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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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從內關閉。
沈枝鳶有些頭疼地坐在位置上,瞧著油紙內白色糕點,忽想起酸果子被薑肆給帶走了。沒往深處思考,在以為薑肆會將果子丟掉後,便撚起白色的糕點,開始小心地品嚐。
“咚咚咚——”
屋外有敲門聲響起。
沈枝鳶停下撚糕點的動作,抬眸看響聲處。隨即,淡淡開口問:“是誰?”
屋外沒了動靜,再然後,隔壁傳出‘吱呀’的木頭聲,有人住進了隔壁。
“……”
大概是認識的人。
沈枝鳶懶得去猜測究竟是誰,隻要那人不來找她麻煩,誰愛住就誰住。若是要來找她麻煩,那她就當聽不見好了。
中午時分,有人將吃食送進屋子。
因為才剛吃完糕點的緣故,沈枝鳶還沒撥兩口飯,整個人便飽的不得了。她推開窗看海麵,呼吸了下新鮮空氣,便推門走出房間,去了甲板上消食。
甲板上已經有人站著了。
──左側那人身著墨袍、麵無表情地看著海麵。右側那人則身著玄袍、金冠束發,臉上掛著風流肆意的笑容。
瞧見她來,還轉手笑著招呼:“姑娘也是來甲板上呼吸新鮮空氣的?”
“…… ”
灼灼視線隨著話音落下望向她。
墨梓胥抱著劍站在甲板邊緣,海風吹起他衣袍,蕩出了極大的弧度。
沈枝鳶收回視線反駁:“我是來消食的。 ”
“ 那真是好巧。”
司諭拿扇子敲手心:“司某和墨莊主也是外出消食,姑娘要是不介意,可站過來與我們閑聊兩句。”
沒給她拒絕的餘地。
沈枝鳶望向二人身邊的位置,便見墨梓胥將視線放在別處,身子卻默默地往旁邊移了兩步。
“…… ”
空位置給她留好了。
沈枝鳶微抿唇,同意了他的話,卻沒站到墨梓胥旁邊,而是繞了大圈,站到了司諭身邊。
司諭又開始笑:“ 我以為姑娘會站到墨莊主那兒。 ”這隻是客氣話,從墨梓胥讓位的那刻起,他便知曉沈枝鳶不可能會站過去。
畢竟她怕牽扯太深。
也怕墨梓胥陷的太深。
沈枝鳶道:“ 不去,墨莊主身上威壓太強,我不太敢。”
她才剛說完。
還不足幾秒,那邊便冷冷開口:“我已經把威壓收了。 ”你可以站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