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知道張皓在說笑,也調侃道:“末將慚愧,於公子的‘演戲’之道,這些都是小道而已。”
張皓聽了激勵道:“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員自我修養》中說過:沒有小角色,隻有小演員。年輕人,我看好你哦!”
張皓的騷話一個接一個,隻讓李成感歎漢字文化的博大精深,每一字都知道,但是連在一起怎麼就聽不懂了呢!而且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張皓正在為李成做最後的動員之際,在另外一處隱蔽的角落,相先生蹲在那裏,表情認真,認真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其身後馮虎、燕小甲等人悉數在列,燕小甲說道:“相先生,此處地勢險要,乃是伏擊的最佳之處,咱們就在這裏設伏如何?”
相先生點頭道:“此地確實是絕佳之處,此次高若男和張士誠以及呂珍之子出行,那兩人萬萬不可招惹,一旦事成,迅速脫離戰場,你等幾人最近也不能在高郵出現,速去揚州避避風頭。”
馮虎和燕小甲忙低聲應是。
相先生想了一會兒沉吟道:“此次如果跟隨如果侍衛人數較多,就果斷放棄,不能憑空搭上兄弟們的性命。”
燕小甲遲疑地問道:“咱們可是跟高家二房那邊答應了行動期限的,而且定金咱們都已經收了,如果沒有事成怕不好向那邊交代吧!”
相先生嗤笑道:“咱們這不是行動了麼,隻是能力有限沒有成功而已,我給那小子保證把高若男的項上人頭給他送過去嗎?”
馮虎想了想,說道:“那倒沒有。”
相先生輕笑道:“那就是了,但是如果能辦成最好,咱們還有後麵的銀子拿。辦不成也沒有關係,畢竟再多的銀子也要有命花不是。”
燕小甲和馮虎說道:“先生透徹。”
高府宗房。
剛剛在周朝覓得禮部侍郎之職的高林語此時有些春風得意,相較於年前的愁眉不展,短短不足一月的時間,高林語仿佛年輕了十歲。
所以說對於男人,好像最好的駐顏有術秘方隻有兩個字,叫做權力。但是張皓如果在場,好像會有一些不同的意見,你看張士誠那愁眉苦臉的樣就知道無官一身輕了。
此時高家的各項業務全麵反攻,安彩局的人員雖然朝廷有所滲透,但是大部分還是高家子弟,說是高家的自留地也不過分,這塊日進鬥金的新衙門現在儼然成了周朝最炙手可熱的存在。
高家宗房的心腹,高家當鋪主事急匆匆地來拜見宗主。
高亮見麵就說道:“大小姐今日應二公子之約,去春遊踏青。我聽天龍說起,二房那群人想對宗房不利,不可不防啊!”
高林語也聽到過這些宵小的動作,高偉倒是老成,但是高武不中用啊!高偉為了安撫老二的狂躁的心,平息高偉心中的怒氣,高偉稍稍透露了一點二房可能會給宗房一些教訓等等,而且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可讓第三人聽去。
“狠厲公子”剛開始的時候還知道輕重,倒能守口如瓶,但是一次喝酒之後,被高郵的紈絝們嘲笑,高武一時氣血上頭,說出了必讓高若男悔不當初之類的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些話很快就傳到了大房那裏。大房的核心班底也是負責高家一些隱秘勾當的高天龍迅速把這件事彙報給高林語,誰知高林語隻讓高天龍緘默以對,絲毫不在乎的樣子。
高林語微微一笑,並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