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外一個聲音幽幽傳來,一個身如巨塔,眼若銅鈴的大漢縱馬來到了現場,隻聽這名大漢說道:“末將小明王座下安豐守將,毛貴見過兩位公子,兩位身在亳州,理當遵守我亳州的規矩,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刀斧相向視我亳州的律法於無物,可是為客之道?”
這位安豐的守將,毛兵的哥哥,夢中一世帶著東路紅巾軍北伐,一路打到了通州附近,讓大都都城一片慌亂,最終因為糧草不繼就敗下陣來。這樣的一代名將終於現身了,張皓拱手道:“一直聽聞白蓮教第一高手毛貴毛將軍,今日得見,名不虛傳。”
毛貴連忙向張皓行禮,這邊的護衛將徐元帶到後方處理,雖然看上去血流如注,但隻是皮外傷,所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對於徐元就是這樣了,在亳州這個天下英雄雲集的地方,被一個曾經的小混混打敗,實在心有不甘。
陳友諒這邊向毛貴詰問道:“毛將軍請了,對方傷我使團主使,還請貴方主持公道。”
毛貴作為安豐守將,在安豐搞出的事情已經讓毛貴很是惱火,這個事情毛貴當然也算是當事人,這時候理應給個說法。毛貴看向兩邊,首先對張皓說道:“在安豐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我安豐照顧不周,本將給張公子賠罪了。”
然後對陳友諒說道:“陳副使,這個事情還未調查清楚,不能輕言結果,我也願意相信貴方是清白的,還是讓事實說話吧!”
陳友諒點了點頭道:“理當如此!此事情還未調查清楚,那對方傷我主使該怎麼說?”
毛貴歎道:“技不如人,有何話可說?”
正在後麵療傷的徐元聽到這句話,頓時感覺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氣暈了過去。
張皓此時出了風頭,事也辦完了,其他狗屁倒灶的事情肯定就交給李伯升和何襄他們去白扯了,這種向毛貴拱了拱手道:“本公子還有要事在身,各位失陪了。”
來得快,走的也快,一溜煙的功夫隊伍就消失在街道盡頭。毛貴和陳友諒望著這個張士誠的次子,心中湧出一種這小子很不好對付的感覺,很有可能成為自己所在勢力的心腹大患。
人群中的成詩韻望著快速消失的張皓,心中也升起了一陣荒謬之感,那個幾個月前還在指導自己怎麼唱“愛的奉獻”的少年,如今的武功進境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如果在高郵城外他有這樣的武功,也不至於麵對那一箭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有這個少年竟然能夠在打傷一名使團主使以後,毫發無損地徑直揚長而去。
張皓到底經曆了什麼,這幾個月裏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奇遇,讓成詩韻充滿了好奇,望著張皓遠去的方向,成詩韻慢慢地跟了上去,但是稍微走兩步,就要停歇以後,緊接著一段急促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