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謙悄聲說道:“這張賊越來越成氣候了,再讓他做大下去,必成我元廷的心腹大患。”
這些天觀音奴一直在思想鬥爭中掙紮,大哥就是這次刺殺的目標張皓,這讓觀音奴情何以堪?觀音奴艱難地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
賴謙望向周邊,看到身邊的座位無人,便悄聲繼續說道:“前天我終於聯係到我們潛伏在高郵的線人,說他打聽到在弟子選拔賽之後,張士誠率領高郵文武將會舉行盛大的宴會,來款待這次比試的‘三十二強’選手,高郵城中私下說這也算是高郵第一次‘鹿鳴宴’了。”
觀音奴若有所覺,問道:“準備在鹿鳴宴上動手?”
賴謙道:“實在是天助我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的那個線人不偏不巧,就是在這次宴會的會場怡紅院擔任執事,他可以輕易地將我們的人手安排進入會場,到時候我們不妨趁著鹿鳴宴人多眼雜,裏應外合,這段日子可是天幹物燥,如果我們再放上一把火,是不是就能給我們渾水摸魚的機會了?”
觀音奴的臉有點糾結,敷衍道:“也可以吧!”
賴謙察覺到觀音奴的異狀,說道:“不知道公子還有什麼疑惑未解?”
觀音奴搖了搖頭,良久,終於迷惘的眼神堅定了下來,說道:“沒有,隻管按機會行事即可!”
張皓小院。
張皓與呂小九相對而坐,兩人都對這幾天弟子選拔賽的進展極為滿意,至於張士誠與潘府的爭鬥,根據飛龍密探的線報,潘府的密探竟然打起了洛府的注意,這不由地引起張皓的警惕。
隻聽張皓問道:“這潘元明到底想幹什麼?這個時候招惹起本公子來了?”
呂小九分析道:“你姐夫乃是軍方第二號人物,而潘家確實軍中第一大勢力,我父親都難以與之匹敵,現在潘家勢弱,勢必要去尋找助手,而在高郵城內,能夠給他助力的人屈指可數。李行素、彭輝。”
“李行素那個老狐狸一向明哲保身,自成一派。而彭輝則是代表著世子一脈,世子在軍中的勢力羸弱,這個時候能夠招攬到潘家,我相信彭輝一定給潘元明許諾了什麼東西!”
張皓點頭道:“當前的局勢儼然是一個明牌,估計彭輝那個老東西想讓潘家納上投名狀,能夠讓我與潘家決裂的,應該不是每天上朝的老丈人,那麼肯定就是雨霜了。”
飛龍密探讓張皓能夠隨時掌握各方的動向,就像讓張皓在高郵的上空放了一個俯瞰眾生的眼睛,隨著各色情報的彙集,潘家與彭輝的計劃自然就擺在了台麵上,張皓斷然道:“有人敢對我的家人動爪子,我不僅要砍了他的爪子,還要徹底地打疼他,告訴他,隻要有人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呂小九神秘地問道:“蔣文逸?”
張皓笑道:“‘蔣不舉’在何襄走後,算是徹底放開了手腳,各種吃拿卡要,這個彭輝的外甥總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不是,剛好我也要順便清理安彩局的蛀蟲。”
呂小九興奮道:“終於到了我呂掌門一站手腳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