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在成詩韻和高若男之上,甚至可以說當世最頂尖的女強手,竟然被張小天逼得連連後退。花柔眼神一寒,寶劍又往張小天的脖頸上近了幾分。
張小天心中驚呼:“這丫頭竟然來真的,他們瀟湘閣的百年基業真的不打算要了嗎?”
張小天仔細分析了花柔那天說過的話,知道這個女子是一個極其理性的人,而且為了瀟湘閣能夠奉獻自己的一切,換句話說,瀟湘閣就是花柔最大的軟肋。
所以張小天今天帶領圍了瀟湘閣,就是篤定花柔不敢拿他怎麼樣?因為手刃大周第五護衛營的指揮使的後果,就是瀟湘閣在鎮江徹底消失,還要迎接第五護衛營將士的怒火,任你花柔武功再高強,也難以和訓練有素的軍陣對壘。
張小天知道此時的絕對不能弱了氣勢,竟然又向花柔輕輕地挪動了幾分,眉毛再次挑了挑,挑釁地看向花柔,一副“不砍死我你就不是個女的”的架勢。
花柔眼中變幻莫定,終於歎了口氣,收劍而立,冷聲道:“張將軍,這次你們兵圍我瀟湘閣所為何來?”
張小天心中也長長地舒了口氣,幸虧不是個太瘋的婆娘。這對麵的要是高行長。管他什麼武當的基業,一劍將他捅死了。
占得上風的張小天更是逼人,再向花柔進了一步,離花柔胸前高聳處僅有一步之遙,眼神更是肆無忌憚,火辣辣地打量著花柔。
張小天身量頗高,花柔與他差了一頭的高度,加上此時張小天盛氣淩人的模樣,誰能想到,名震天下的瀟湘閣閣主像一個閨房小姐一樣,遭到了惡人的霸淩。
張小天冷聲道:“你們瀟湘館的夢蘿誣陷我軍中兄弟,今日我就要為他們來討個公道。”
花柔眉眼低垂,冷冷地解釋道:“可能張將軍不知道,夢蘿隻是我們瀟湘閣的外門弟子,平日裏和和我們瀟湘閣並無關係。”
花柔的話就像是夢中一世的某某協會會員一樣,你不能因為這個會員犯了罪,就去找那個協會的麻煩。
話說的雖然在理,張小天卻沒有放過花柔的意思,說道:“公子說你們不是天下最厲害的諜網嗎?誰知道這個名妓是不是你們的人?而且鎮江就這麼大,你們瀟湘閣那麼厲害,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瀟湘閣早就知道,不應該提前製止嗎?”
花柔有點被氣笑了,這種事情不是官府的事情嗎?和瀟湘閣有什麼關係?而且諜網都是收集消息的,又不是去破案?
花柔冷聲道:“我們瀟湘閣的實力不值一提,在保境安民方麵更是不足,可能張將軍對我們的能力有些誤解。”
張小天道:“我不管,夢蘿的事情你們就要負責任,要不然......”
花柔終於被激起了怒火:“要不然便如何?”
張小天道:“要不然我第五護衛營官兵臨時在這裏駐紮上幾個月,看你們瀟湘閣還有沒生意?”
花柔看著無賴模樣的張小天,又好氣又好笑。剛剛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這廝又開始撒潑打諢,耍起了無賴。
花柔的態度軟了下來,說道:“張將軍,你待如何?不妨坐下咱們劃出條道來。”
張小天道:“好!”
身邊的壓力陡然散去,花柔提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即使麵對各路群雄,都沒有給花柔這麼大的壓力。偏偏這個無賴做到了。
張小天像主人一樣坐在了那裏,對著旁邊侍立的門迎說道:“看著幹什麼,上茶啊!”
閣主都服軟了,門迎還能說什麼?連忙屁顛屁顛地去端茶去了。
花柔與張小天相對而坐,問道:“張將軍可是為了府衙的事情而來?”
張小天說道:“當然,我需要你知道的關於府衙所發生事情的一切。”
交易既然已經達成,花柔也沒有藏著掖著,說道:“竹樓乃是鎮江世家林家的產業......”
張小天突然又打斷道:“等等!”
花柔皺眉道:“又怎麼了?”
張小天指著花柔身後的知畫道:“你過來,把你家閣主說的話記下來。”
知畫氣鼓鼓地站在那裏,花柔在知畫搖了搖頭,小女子才不情不願地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充當一名“速記員”。
張小天才說道:“花柔姑娘,繼續說吧!”
看著張小天的嘴臉,知畫恨不得將硯台砸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