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笑道:“我是個孤兒,這有什麼可抱歉的,又不是我造成的。”
花柔說道:“其實我也一樣,我的命要好上一些,從小被師父收養長大,悉心栽培,不是父母,更勝父母。”
張小天心中想起了小的時候和他一起討飯的小夥伴,這些人到現在已經十不存一,比起他們,自己還是幸運的多。
花柔輕聲說道:“今天咱們喝兩杯?”
張小天怔了一下,說道:“花閣主今天改性了嗎?要是我再套你的話,豈不是又讓我占了便宜?”
花柔不理會張小天的“調戲”,歎道:“占便宜就占便宜唄,誰讓人家是一個身如浮萍的小女子,而張將軍位高權重,在鎮江跺跺腳,就要抖三抖。”
張小天連忙說道:“打住打住,您要是小女子,那我就是小男子,還是未出繈褓的小男子,堂堂天成境的大高手,瀟湘閣閣主何須這麼自謙?還身如浮萍......嘖嘖嘖”
張小天依然在不依不饒,抓住花柔說話的漏洞,不停地打擊著花柔。但是今天花柔卻沒有和張小天拌嘴的意思,讓知畫叫來四個小炒,並送來了一壺上好的花雕。
花柔替張小天和自己滿上,輕聲說道:“過兩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張小天眉頭一皺,問道:“去哪裏?”
花柔笑道:“張將軍果然敏感,我偏偏不告訴你。”
張小天繼續問道:“那要去多久?”
花柔說道:“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兩年吧!”
張小天咦了一聲,問道:“什麼事情能夠請動瀟湘閣閣主的大駕,而且一去還要這麼長時間。”
花柔突然問道:“我這次離開,張小天會想我嗎?”
張小天突然覺著說這句話的人不應該是我嗎?今天這妞好像有些不正常啊!
張小天正色道:“想!”
回答的幹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花柔自嘲道:“張將軍可能覺得花柔在青樓有一些薄名,還有一些用處,所以才如此相交。”
張小天認真地說道:“我與花柔姑娘相交,前期可能有一些利益因素,中間可能有一些利益因素,即使是剛才,我都在想著怎麼從你口中套一些消息,看對於我們有沒有什麼用途。”
這廝還真是坦誠,花柔一陣苦笑。
隻聽張小天繼續說道:“但是平心而論,除了我們公子的兩個夫人之外,花柔姑娘乃是我張小天見過最為優秀的女子,沒有之一。”
花柔驚喜道:“那還不錯,除了那兩個女子外的最優秀的女子,張將軍說的恭維話雖然不太中聽,但是花柔還是挺開心的。”
張小天笑道:“如果花柔姑娘見過那兩位女子,你就知道他們是何等的驚豔絕倫。”
花柔哼了一聲道:“一個武當小師妹,一個是洛府的千金,很了不起麼?”
張小天嘻嘻笑道:“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過,我有種預感咱們兩個可能以後會同室為官,所以我不能有把柄留給你。”
花柔搖了搖頭道:“我們瀟湘閣不依附於任何人,這是祖訓,我也沒有辦法。”
張小天舉起酒杯,與花柔碰了一下,滿飲一杯,說道:“花柔姑娘不要把話說的滿,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變化,尤其是這天下的形勢,變化莫測,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一成不變,這些人包括大都的皇帝,包括劉福通,包括我們的主公和公子。當然也包括花柔姑娘。”
花柔臉上現出了迷茫,他也感覺到來自各方的壓力越來越大,想要堅守本門的祖訓越來越力不從心,對於一方豪強來說,如果得不到你,他也絕對不允許你成為自己的對手,哪怕隻有一絲的可能性。
雖然在江湖中瀟湘閣的勢力不算小,瀟湘閣中的高手如雲,掌握著華夏最大的青樓情報體係,但是相對於一方梟雄來說,她的勢力還不太夠看,所以花柔當初即使恨透了張小天,張小天隻是一方將領,在對方沒有越過她的底線的情況下,花柔一直在選擇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