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分明告訴顧家,我就是要收拾你,即使借口找的如此的兒戲,但是憑實力出現,我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顧濤的書房裏擠滿了一大堆人,顧海、顧江等顧家的中流砥柱,還有老一輩的顧騫、顧倫等人悉數都來到了這裏。
顧文卿的事情還隻是小一輩之間的爭端,無論是潘肱私下與顧濤達成了議和條件,還是顧家唾麵自幹,全當沒有了這回事,但是現在潘家所收拾的是顧家的門麵人物之一顧江,這樣的警告意思就非常明顯了。
顧長彬憤憤不平地說道:“父親,你時常教我隱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我還是想問一問咱們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顧江在一旁還不忘冷言冷語,嘲諷道:“咱們顧家最火熱的商鋪被他們潘家搶走,那是十年前的事情。”
“顧家的青樓牌麵冷秋被潘家的潘元其強行納為侍妾,自此潘家的青樓生意一蹶不振,這是五年前的事情。”
“潘家在高郵造反失敗,帶著人堵在我們顧府的門口,定要讓我們退出大周票號的股份,與高郵斷絕關係,這是兩年前的事情。”
“剛剛沒多久,咱們小字輩的翹楚文卿被他們潘家人打的生死不知,我顧江被人在官府中當中羞辱,這是今天的事情。”
“學吧,以後要隱忍的還多著呢!”
顧濤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任誰聽到這樣的陰陽怪氣,都難以保持心平氣靜。
顧濤長籲了一口氣,對眾人說道:“昨天潘家的消息你們肯定已經聽到了,邱百尺死了。”
顧海問道:“是不是隻要是揚州城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髒水都可以潑到我們顧家身上。”
顧濤歎了口氣道:“但是我們顧家確實就是嫌疑最大的,有能力除掉邱百尺的高手,在揚州城內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咱們顧家因為掌握兵器的冶煉方子,是以各大門派都給咱們一些體麵,派出派中強手保護顧府的安全,目前在府上的供奉,南少林、泰山派和華山派的天成境大高手就有四人,你說潘家會不會懷疑咱們?”
顧騫罵道;“放屁,高手多就是咱們,那高郵、大都的高手海了去了,他怎麼不懷疑他們去啊!偏偏將我們顧家當做軟柿子拿捏。”
顧騫的一句無心之言倒是提醒了顧濤,顧濤悚然而驚:“該不會這件事真的是高郵幹的吧?”
顧家當然知道不是他們幹的,桂家的強手並不多,所以顧濤篤定桂家應該不是刺殺邱百尺的幕後之人,那麼揚州城是否還隱藏著其他高手,顧濤不得而知,但是除非是你死我活的關係,這些勢力斷然不會輕易招惹天成境這樣的大高手。
想到那個吊兒郎當的飛龍密探指揮使,顧濤心道:“難道是看輕了那個小子。”
顧濤的族叔看向顧濤,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發現?”
顧濤不知道顧家是不是有人被潘家所收買,飛龍密探潛伏在揚州城的時候他決計不會說的,甚至他兒子顧長彬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顧濤搖了搖頭,說道:“隻是有些意外罷了,我在想如果不是顧桂兩家,還有誰有這個能耐呢?”
顧海的兒子顧長卿還在床上躺著,現在他對潘家的怨念極深,不滿道:“難道我們顧家就這麼忍著,一直等到潘家打上門來,咱們再將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拱手交出去嗎?”
顧濤解釋道:“我並不是一味隱忍,隻是現在潘家太過強大,我們顧家還沒有到與他們攤牌的時候,攤牌之後,雙方就再無緩和的餘地,那時候我們顧家隻有魚死網破一途......”
顧海嘟囔道:“還也比這樣賴活著強吧!”
顧倫在旁邊解圍道:“不謀一時,不足以謀一世,不謀一域不足以謀全局。顧濤的眼光和格局就連脫脫來揚州的時候都稱讚過的。”
脫脫還沒有發跡的時候,曾經路過揚州,當時是顧家招待的,脫脫看向顧濤,曾言此子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就因為這樣一句話,顧濤被顧家所看重,最終成為了一族之長。但是這些人顧濤的龜縮卻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認為顧濤對於潘家的咄咄逼人太過軟弱。
這時候門外管家急急地走了進來,對顧濤說道:“家主,潘家的人把咱們顧家別院給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