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張皓揚聲問道:“張指揮使可是在這個地方?”
一句禮貌的問語,迅速激起了知客強烈的逆反心理,這句話已經問得知客煩不勝煩,說道:“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呦嗬,果然是前任花魁的場子,連門口的看大門的都這麼牛氣。”
張皓久不在風月場所,已經不了解這裏的行情了。
畢竟這次瀟湘閣立下了奇功,並且聽燕小甲說這次為了救治張小天,瀟湘閣不知耗費了多少靈丹妙藥。
不管張小天和瀟湘閣的私交如何,這個情張皓必須承。
現在把張小天放在了人家那裏這麼長時間,人家有一些怨言,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在張皓這裏,一點問題都沒有。張皓和顏悅色地說道:“這位兄台,在下張皓,前來求見小小姑娘,煩請兄台通報。”
知客依舊不耐煩地說道:“什麼張皓李皓的,我們姑娘說了,這段時間姑娘另有要事,一概不接見。”
“還有怕你不知道,前兩天趙知府、顧府家主還有桂府家主前來的時候,我們姑娘都照樣不見,你不照照鏡子,看自己的鼻子是不是插了兩根大蔥。”
張皓愕然,這個知客說話還怪難聽哩。但是張皓剛剛拿下了揚州,幫助呂小九拿下了徐方聯軍,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拜瀟湘閣所賜。
心情大好的張皓依然和言善目,對知客說道:“你就告訴是故人來訪,小小姑娘一定會見我的。”
知客像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開什麼玩笑,姑娘連趙知府還是兩大豪門的家主都不接見,反倒要見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知客不再理張皓,轉頭便返回了蒔花小築的船上,張皓還沒有發脾氣,跟在張皓身後的侍衛們早已經看不過眼。
如果不是張皓還在努力地說服那人,他們早已經把鋼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問他吃“板刀麵”還是“餛飩麵”?
他們的大周公子,到哪裏都是受萬人敬仰,何曾被人如此慢待?
正當他們怒氣勃發的時候,張皓向他們擺了擺手,說道:“急什麼急,人家這些天這麼辛苦,說了咱們兩句怎麼了?稍安勿躁,咱們在旁邊等著就是。”
於是張皓等人默默在蹲在蒔花小築的旁邊,拿出來攜帶的大餅和水,肆無忌憚地大快朵頤。
在船上的知客還有點擔心這位少年真有可能是小小姑娘的熟人,但是從他那大塊吃肉,喝水的時候灑出來了一身的模樣,小小姑娘絕對不會與這種粗魯之人相熟。
等到張小天睡下之後,花柔煩惱地對蘇小小說道:“眼看小天恢複漸漸好轉,隻是他這次被傷及了氣海,以後想要在功夫上有所進益可就難了。”
蘇小小眼中有些黯然,可見他還是關心張小天傷勢的,但是嘴上說道:“沒有長進就沒有長進唄,再說他現在的武功也不咋地?在怎麼進步也成不了絕代高手。”
蘇小小說完,張小天緊閉著雙眼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花柔和蘇小小抬眼望去,看到張小天發出輕微的鼾聲,可能是剛剛做了個噩夢而已。
蘇小小對花柔說道:“姐姐,我有點事要去辦一下。”
花柔點了點頭道:“你去吧,這裏有我就是。”
蘇小小滿腹心事走出了蒔花小築。當代要說療傷聖藥,非武當的大還丹莫屬,張三豐出品,必屬精品。
但是大還丹所需藥材極其苛刻,聽說張三豐一年也煉不了幾顆,前兩天跟桂府和顧府打聽,都沒有這樣的神藥。
聽說揚州大儒宋誠曾經在張三豐未發跡時,與其結緣。後來獲贈一顆大還丹當作傳世之寶。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求來。
這種稀世珍品,讓別人拱手相讓,談何容易?蘇小小雖然與宋誠相熟,但也沒有熟到那個份上。
心中有些陰霾的蘇小小走下船去,正要坐轎拜訪宋誠,卻發現旁邊的樹蔭下有個人好像有些臉熟......
這時候張皓已經注意到了蘇小小,連忙打招呼道:“嗨,小小姑娘,還記得我嗎?我是張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