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眼睛一亮,換個地方生活,確實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張皓斜著眼睛,看著花柔說道:“這件事情對於花閣主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怎麼還要費力地推到我這裏?”
對於女子這個事情,張皓顯得格外地敏感,尤其在返回高郵這個節骨眼上。
花柔有些無語,這兩天總是傳聞張皓懼內,難道這個傳聞是真的?
隻聽花柔解釋道:“我能安排的地方都是青樓,讓人知道雙兒在青樓待過,豈不是更加解釋不清了。”
張皓恍然,說道:“那倒也是。”
這個小丫頭如果自己不救,還真不好說她會不會自尋短見。再說人家剛剛為自己立下了大功,如果這點事情不解決好,豈不是讓他人看了寒心嗎?
看著默默地站在那裏,身材單薄、可憐楚楚的雙兒,張皓心中更是湧了了無限地保護欲,說道:“放心,雙兒交給我便是,我保證在高郵沒有人知道這個事情,沒有人敢傳一句閑話。”
花柔對雙兒說道:“怎樣?我就說張公子肯定不會放任你不管的,還不快謝過公子。”
雙兒連忙拜倒在地上,泣聲道:“當初雙兒任性,擅自離開佳人居,雙兒自知對不起如煙和金鎖姐姐......”
張皓打斷雙兒的“自首”,說道:“這件事情另有奇遇,沒有你逃離佳人居,咱們的揚州行動還不一定有這麼順利,這件事情你功過相抵,甚至功勞遠大於罪過。”
雙兒“啊”了一聲,不知道被人逮捕了還能有什麼功勞?
花柔笑道:“如今事情已經解決,花柔這就告辭了,張公子,我們武當山封山大典再見。”
張皓向花柔拱手道:“照顧好小天,張皓感激不盡。”
花柔笑道:“小天也是我的朋友,不用那麼客氣。”說完翻身上馬,策馬向揚州城內奔去。
張皓收回目光,看向了雙兒,隻見雙兒背著一包小小的行李,不安地站在那裏。張皓咳了咳,輕聲說道:“雙兒,以後公子府就是你的家了,好嗎?”
雙兒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皓繼續說道:“等回到高郵之後,你就會見到我的兩位夫人,她們都是極好極好的女子,到時候我讓他們給你安排兩個丫鬟,以後你就是我公子府的小姐了。”
雙兒連連搖頭,擺著手道:“我就是一個小丫鬟,能夠在公子身邊服侍已經是雙兒的榮幸。公子這是要折煞雙兒了,要是那樣,雙兒寧死也不去高郵了。”
本來雙兒認為去高郵已經是給張皓添了偌大的麻煩,現在張皓還要安排別人伺候自己,這如何使得呢?
雙兒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張皓一時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敏感的小丫頭,連忙說道:“行行行,你想怎麼樣都行,可以了吧!”
雙兒終於收住了淚水,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田在揚州也是見過些世麵的,不由地替雙兒暗暗惋惜,這個傻丫頭,以後你就知道今天到底錯過什麼了?
杜子騰卻覺得雙兒這個少女心性純善,能夠守住本心,公子又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以後怎麼可能虧待了這個丫頭?
車隊裏自然也有馬車,但是張皓不耐馬車的顛簸,更喜歡騎馬。這次杜子騰、小梅和雙兒都不會騎馬,自然派上了大用場,趕路的速度卻慢了很多。
但是路途再遠,總有一天能夠到達。但是曆史蜿蜒的走勢,隨著張皓的參與,現在已經變得支離破碎。
張皓卻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揚州之行,好像曆史又給張皓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蘄州城內。
天完皇宮之內,徐壽輝不可思議地看著皇宮外麵密密麻麻的叛軍,而站在他麵前的就是四大金剛之首,天完政權的丞相倪文俊。
本來倪文俊率兵攻打盱眙,在常熟敗退之後,倪文俊也隻能班師回朝。沒有想到倪文俊這趟回師,卻成了徐壽輝這個元朝末年的風雲人物,一代梟雄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