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兵敗集慶,張士德和張天琪當然知道第二護衛營的戰力,是以以軍令逼迫王學武和張天琪出兵。
王學武和王越當然也不想被人當槍使,果斷拒絕了張士德的要求,雙方的矛盾徹底激化。
張天琪氣呼呼地對王學武說道:“張將軍是皓哥兒的三叔,老子雖然武功不高,也腆顏教過皓哥兒兩天功夫,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現在如果鎮江就是頂著不出兵,張士德和張天琪真沒有辦法,畢竟形勢比人強,他們還能轉頭攻打鎮江不成,當然他們可能都打不過。
王學武笑道:“各位將軍,你們都是公子的長輩,也是我們護衛營尊重的成名將領。隻是如今公子有言在前,我也不能擅自行動不是,要不然等到公子回來,我們稟明緣由,再給兩位將軍一個答複。”
這廝擺明了還在推脫,張士德不耐煩道:“那王將軍到底如何才能出兵?”
王學武道:“當然是有公子的軍令,或者兵部的調令。”
張士德拿出一個錦帛,揚聲道:“好,這是主公委任我為鎮江指揮使的軍令,請王學武將軍看一下。”
王學武一滯,沒想到張士德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王學武接過張士德手中的旨意,竟然發現果然是主公的手令,勘核了印鑒,確實真實無疑。
王學武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說道:“有這樣的東西,張將軍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張士德道:“我軍剛剛遭遇一些挫折,我這個西征軍主帥的名頭不管用了,才不得已拿出這個旨意,廢話少說,王將軍決定什麼時候出兵?”
集慶一戰意味著很多,不僅關乎張士誠想要彪炳史冊的野望,也關乎新舊兩代將領之間話語權的爭奪。
因為張士誠拉偏架,張皓一脈的新一代將領被壓製,西征軍自然由老一代將領領銜。
現在西征軍敗北,新一代將領自然會有所反彈。
但是原來張士德的軍令,是轄製沿路的官軍,這一次確是直接任命為鎮江的指揮使,難道要王學武和王越他們違抗軍令嗎?
王學武和王越相視一眼,不知道主公到底有何深意?難道是主公真的想要徹底架空公子嗎?
還是主公覺得公子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王學武的腦門終於開始微微有了些許濕潤。
張天琪暗暗冷笑,剛才的穩重哪去了,冒汗了吧小子,告訴你薑還是老的辣!
王學武拱手道:“這個主公的軍令我們自然是遵從的,隻是如今的形勢,可否等待公子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隻聽“砰”的一聲,張士德拍案而起,怒道:“果然總是聽人說,護衛營中隻知公子,不知主公,副帥和指揮使尚且如此,下屬將士可想而知。”
“來人啊!將不遵軍令的這兩人拿下。”
張士德的侍衛馬上應道:“是!”
張士德帶來的四名侍衛,手中的鋼刀瞬間出鞘,已經架在了王學武和王越的脖子上。
張士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王學武和王越兩人,大有再不服從,就要將兩人格殺的架勢。
這個時候護衛營的護衛看到主將被挾製,紛紛抽出鋼刀,怒視張士德等人。
張天琪環顧四周,霸氣側漏,問道:“都把武器給我放下,你們想造反嗎?”
說到“造反”二字,護衛營一眾將士頓時氣弱了許多,但是手中的武器卻是沒有放下。
如果不能壓服二人,引起護衛營將士的嘩變,那他張士德就是大哥親臨,也是神仙難救了。
到時候為了挽回將近十萬名護衛營將士的軍心,肯定要將他的頭顱祭旗。
而且張士德這道軍令還是有瑕疵的,因為張士誠為了防止大軍回撤後,鎮江的將士不配合張士德差遣,所以才給了張士德這道軍令。
張士誠有言在先,一定不能引起護衛營將士的反彈。在鎮守鎮江的階段,盡量與護衛營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