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可都是張皓的心尖尖,聽到這些戰損,張皓心疼地隻抽抽,同時也為俞通海的處境感到深深地擔憂。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俞將軍可千萬要保重啊!
四周都開始了進攻,隻有本來奔襲而來的張皓卻按兵不動,他還在等待,等待著傅友德行動的消息。
以少打多,張皓一出手,就是獅子搏兔,一招定輸贏。
同時張皓還知道有一個勝負手,那就是傅友德。
傅友德重不重要,在張皓看來,他就是朱軍鐵板一塊的短板一般。
傅友德能幹成多大的事,張皓沒有那麼大的信心,但是傅友德能夠起事,對張皓極其重要。
看著遠方的火光,張皓幽幽地歎了口氣。
曾經夢中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好多人的名字,聽著陌生又熟悉。
但是傅友德這樣的名將,張皓還是有印象的。張皓喃喃地說道:“傅將軍,你以後抄家滅族的命運,可就係在你一念之間了。”
思索間,張皓離朱軍大營的位置越來越近,竟然走到了隻剩二裏的距離。
斥侯們也在沒有辦法容忍張皓的放肆,縱馬向張皓疾馳了過來。
張皓冷笑一聲,徑直挺槍迎了上去。
突然間,不遠處的朱軍大營傳來一陣陣的騷亂,張皓不驚反喜,從手中掏出了一枚信號彈發射了出去,這枚信號彈代表著張皓開始了進攻。
張皓輕喝道:“憋屈了這麼長時間,先拿你們幾個開刀。”
第六護衛營。
花榮一馬當先,身先士卒,帶著士卒向敵營衝殺了過去。沐青長於謀略,居中調度,將隊伍調度的有條不紊。
這讓身後趕來看到這一幕的張士德不由地暗暗點頭,隻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大周後繼有人了。”
聚精會神地盯著戰場,沐青絲毫沒有注意到張士德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突然聽到一聲粗壯的聲音響起:“常遇春那小子在哪裏?”
數敗於常遇春之手,這三個字已經成為了張士德心中的夢魘。
沐青看到張士德,連忙行禮,說道:“張將軍,中軍那裏便是常遇春的所在,看到敵軍也是有所戒備,對咱們的進攻沒有絲毫的慌亂。”
張士德點了點頭,現在他再不敢輕視對麵的徐達,果然有兩把刷子,張皓對那廝的推崇還是有些道理的。
張士德粗眉緊蹙,說道:“你隻管其他的,常遇春交給我。”
沐青急道:“將軍切勿冒進,敵軍有所防備,我們已經失了先手,還需穩紮穩打才是。”
張士德擺了擺手道:“我們兩個人的恩怨,總算到了了結的時候,這個的機會錯過了,此生不會再有了。”
說完張士德手執長槍,帶領所屬的部隊,向常遇春所在的中軍衝了過去。
那邊常遇春借著火光,看著遠處的軍旗上一個大大的“張”字緩緩地向自己這邊移動過來。
常遇春不由嗤笑道:“敗軍之將,還敢再戰!”
......
等到王越和賈駿等人看到張皓的信號,集合隊伍趕過來的時候,張皓的麵前已經多了幾具屍體。
張皓回頭咧嘴一笑,說道:“兄弟們,跟我衝!”
這些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王越和賈駿都沒有再看到過張皓的笑容,整天能夠看到的是張皓眉頭緊蹙的臉。
平時開朗的性格也慢慢沉默了許多,至少在他們眼中,那個天塌下來也渾然不在乎的大周公子已經變了。
但是今天重新踏上戰場,開始廝殺的時候,看到張皓這一笑,才發現真正來到戰場上的時候,張皓才重新找到了自我。
今日是勝是敗,可能決定了華夏百年的命運。
徐達,我張皓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