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蹊蹺的是,我們走訪了周邊百姓,還查探了腳印足跡。”
“他們如此規模的隊伍,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但是很遺憾,我們已經掘地三尺,卻沒有發現他們任何線索。”
張皓點了點頭,問道:“那日帶兵出城的將軍是何人?”
楊完者道:“我們柳州的副帥霍廣將軍。”
張皓道:“今天霍廣將軍來了沒有?”
楊完者道:“並沒有,他是我的副帥。我領兵出城迎接公子,他在柳州鎮守。”
張皓笑道:“能感受到楊將軍的誠意,多謝了。”
楊完者再次尷尬,忙道:“都是應該的。”
楊完者連忙補充道:“不過老哥我還有別的發現,因為在周邊尋不到線索,我靈光一現,有沒有可能那幫人躲在城裏麵。您猜怎麼著?”
張皓好整以暇,捧哏道:“怎麼著?人抓到了?”
“那倒沒有,我發現有好幾個大戶人家,情況有些可疑,不過這都是初步判斷,有些東西還要細查。”
張皓點頭道:“這段時間,張指揮使的事情還需要楊將軍傾力配合,不知道張指揮使,我們是不會走的。”
楊完者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臥榻之旁,睡了一隻猛虎?任誰心情都不會好。
隻是這也是張皓給他的鞭策。
張皓笑著安慰道:“楊將軍早一點幫忙找到張小天,我也早一天收工。我們各自安好,都是晴天。”
什麼他媽晴天陰天的,老子的心裏是瓢潑大雨。
楊完者強笑了一下,說道:“遠來是客,貴軍的糧草和輜重自然由我們一力承當。”
張皓大手一揮道:“那倒不用,我軍剿匪繳獲頗豐,糧草不少,這些不用楊將軍操心。”
好嘛!張皓儼然已經實現了自給自足的閉環。
本來還想在糧草上拿捏一下他,讓這群人早日滾蛋。
現在張皓這廝隻要打下一個地盤,就是大周的敵後根據地了。
楊完者走的時候,如喪考妣。心裏麵卻盤算著,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張小天挖出來。
雙方皆大歡喜,各回各家。
簡簡單單的會麵,不知道暗藏著多少殺機。
如果張皓沒有這兩千騎兵,說不定就被楊完者埋伏上五百刀斧手,直接摔杯為號,將張皓剁成肉醬。
真拿人家楊將軍不當幹部,畢竟是亂世的一方梟雄,殺起人來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張皓剛剛回到營中,就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侍衛來報,張指揮使來信了。
什麼情況?
本來坐在那裏的張皓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這小子跟個絕色的尤物一樣,兩撥人差點為了他大打出手,卻沒有想到這廝竟然自己跳出來了。
張皓打開書信,臉色慢慢地凝重起來。
字是張小天的親筆字,如假包換。
因為他的字和張皓的字一樣,都像狗爬的一般,不忍直視。
所以這兩個人的字極難臨摹。
信中告訴張皓,他被俘虜了。
現在被關押在一個秘密的地方。
必須按照對方的要求做五件事,那他就可以安然歸來。
如果一件事情做不成,送來的是花柔的人頭。
第二件沒做成,那就送來張小天的一雙胳膊,
兩件事情做不成,那就是一雙胳膊一雙腿。
如果五件事都沒有做成,那送過來的隻能是張將軍的項上人頭了。
很簡單的勒索信。
但是很管用。
對方知道,你既然千裏迢迢從鎮江跑過來,已經說明了張小天的重要性。
“真是卑鄙,竟然將女人放在前麵。”
張皓罵道。
這時候聽到張皓的命令,傅友德、花榮、朱文正、範劍等人也都齊聚在張皓的帳下。
傅友德說道:“這封信可信嗎?”
張皓點了點頭,說道:“是小天的筆跡。”
傅友德笑道:“這是好事,至少說明張指揮使還活著,咱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花榮擔心道:“如果對方漫天要價,安排一些咱們做不到的事情。豈不是白白送了花柔姑娘和張指揮使的性命。”
傅友德道:“這個確實是一個問題。因為他們的目標是公子,並不是張將軍和花閣主。所以對於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他們並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