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下第一”?老子打的就是第一。
迎向張定邊,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進攻,兩把鋼槍的撞擊,每次火星四射。
須臾之間,兩人就戰了十幾個回合。
張定邊越戰越驚,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這廝的修為竟然提升如此迅速。
這個時候就不要說什麼天賦異稟了,天賦隻是進入天成境的門檻而已。
進入天成境的高手,想要在武道上再進一步,都需要數年之功,同時還要有不小的機緣。
本來自信三十回合將張皓斬於馬下,沒想到現在的張皓已經和自己打的有來有回。
在氣力方麵,竟然和自己不遑多讓。
在兵器方麵,龍吟槍也是絲毫不亞於鎮魂的神兵。
甚至是兩人的坐騎都在打鬥之餘,向對方挑釁般地嘶鳴。
許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張定邊的戰意也被激發了出來。
在兩人喘息之間,隻聽張定邊道:“假以時日,天下第一必定是你的。但很遺憾,現在你境界不穩定,武功造詣有限。隻憑一些蠻力,還不是我的對手。”
張皓嗤笑道:“沒想到張定邊最厲害的功夫,竟然是打嘴炮的。”
張定邊不以為忤,長笑道:“果然是年輕氣盛,隻是武道一途,強者恒強,嘲諷是最沒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說完張定邊抖起槍花,再次向張皓衝了過去。
這一次張定邊槍勢抖變,時而飄忽鬼魅,如藏在暗處的毒蛇一邊,以一個匪夷所思地招數刺向張皓,
時而如大江大河一般磅礴,以不可違逆的威壓力量,將張皓的龍吟槍壓製住。
此時的張皓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天下第一猛將”?
在戰場上,張皓握槍的虎口已經裂開,鮮血順著銀槍流了下來,將銀槍染成了血色。
麵對著戰場上的張定邊,張皓第一次有了不可匹敵的感覺。
張定邊年紀尚未到不惑,無論是真氣內力,還是武功造詣,如今張定邊都處在武道的巔峰狀態。
再加上張定邊年少時連逢奇遇,內外雙修,身體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現在張皓感覺每一回合,自己都有可能被張定邊挑於馬上,每一次交鋒都是張皓憑著直覺和對危險的嗅覺,堪堪躲過了張定邊的殺招。
張皓自己沒有發現,當年在高郵街頭每一次打架鬥毆,都讓他在這次戰鬥中受益匪淺。
那些閃躲和格擋的下意識動作,分明是自己在街頭打架中日積月累而成。
這也讓張定邊心中嘖嘖稱奇,張皓的那些動作分明不是武學中的招式。
隻是這廝身上奇遇太多,世人早已經見怪不怪。
頂住了張定邊一陣淩冽的攻勢,張皓的頭上的金盔早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臉上已經掛了彩,半張臉都是血跡。
再加上被鮮血染就的銀槍,張皓儼然如血人一般。
擱在旁人,鮮血流到這種程度已經手腳發軟,喪失戰鬥力了。
而張皓好像因為鮮血激發了野性,打開了某種封印一般。
鮮血灌滿了瞳仁,猩紅無比。
一把龍吟寶槍被張皓舞的大開大闔,上下翻飛,
正所謂古有許褚裸身戰馬超,今有張皓血瞳戰定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