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的大致事務議定,眾人起身告辭。
連範劍都識趣地走出了房外,偌大的廳堂內隻留下了張皓和成詩韻兩人。
自從廬州城外那一吻後,兩人仿佛都明白了彼此的情愫。
直到成詩韻回到高郵,成了飛龍密探總管之一,兩人卻鮮有獨處一室的時光。
在高郵城內,張皓即使有心去找成詩韻,隻是有兩名愛妻在側,張皓總有些做賊心虛的心理壓力。
而成詩韻又是極其自傲的人,她喜歡張皓,不代表要帶著高若男審視的目光。
即便是你男人很優秀,那我也不稀罕。
這樣自從成詩韻來到飛龍密探以後,兩人交流的時候反倒是少了。
再次相對而立,有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錯覺。
“成姐姐,咱們出去走走,好像府衙後花園的曲水亭橋乃是廬州一絕。”
再次聽到張皓叫起了“成姐姐”,成詩韻心尖一顫。
“好啊!”
一路無語,兩個人漫步在曲水亭橋之間,雖時已至深秋,但夕陽斜照,碧波蕩漾,弱柳在微涼的風中搖曳,美不勝收。
“這個府衙後花園的美景真不錯!當初韓嘉納那個老賊為了自己住的舒服,沒想到便宜了黃敬夫。”
張皓笑著打開了話匣子。
這個地方是元朝府尹韓嘉納所修,本來韓嘉納以為自己會在廬州長期經營,所以將府衙修的奢華無比。
沒想到張皓打過來,幹掉了滿都拉圖和韓嘉納,倒是讓黃敬夫撿了個便宜。
“別瞎說,寒了功臣們的心。來廬州上任的時候,黃知府身邊隻有一個老仆人跟著。黃知府這些天的勞頓和辛苦,我可是都看在眼裏的。”
成詩韻有了成為“賢內助”的潛質,規勸著張皓。
張皓笑道:“黃敬夫和李成體恤百姓倒是不錯,隻是這個廬州城都快被滲透成了篩子,還有今天白蓮教的事情,沒有讓成姐姐為難吧!”
成詩韻搖了搖頭,說道:“你的父親自始至終和白蓮教不對付,你也從來不用宗教來粉飾你的官府,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早晚會與白蓮教形同陌路。”
張皓一陣沉默。
說句實話,相對於華夏的三大教,佛教、道教和基督教。
白蓮教的教義都顯得過於激進,現在張皓采取懷柔的政策,一方麵要團結最多的群眾,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李成和成詩韻的原因。
成詩韻道:“其實從教主和劉福通之間的權力之爭開始,我就看明白了白蓮教。隻是華夏的百姓太苦了,隻要給他們一點能夠向往幸福的憧憬,他們就會趨之若鶩。”
“等到你掌控乾坤的時候,希望你能善待他們。”
張皓執起成詩韻的手,說道:“成姐姐盡管一直監督著我,看著我。”
“如果哪一天我隻知道花天酒地,酒池肉林,貪官橫行,民不聊生。”
“那時候成姐姐不妨用你的青霜劍,親手將我的頭砍下來。”
成詩韻難得地沒有抽開手,而是同樣鄭重地看著張皓,說道:“好的,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