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拒絕了對方的話,恐怕麵前的男人唯有再次隱忍下來,說不定等到十五十年之後,還無法進入到化境,無法報困擾了自己半生的仇。
想到這裏沈炎深深的吐了口氣,“你說的事情我全都了解了,可是我覺得你就算是擁有了靈器,也無法麵對兩名內勁巔峰武者,所以這件事情我恐怕不能答應你了。”
沈炎的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而站在麵前的宿之眼神中的光亮也迅速暗淡了下去,轉化為一種來自中年男人的頹廢與無奈。
“果然如此嗎?看來我還是高看了自己的能力。”
宿之自嘲一笑,他雙手有些顫抖,整個人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孤獨壓抑。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放棄的,等我的實力提高到了足以讓鄧家的人仰望的地步,我會再次回到京都,報我們方家人的仇恨。”
宿之臉上青筋鼓起,一字一句極為艱難的道。
不過他的這句話並不像是對著麵前的沈炎所說的,而是對自己所說。
“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看著麵前宿之雙目赤紅,沈炎立刻解釋道。
“什麼意思?”
宿之抬起頭,有些木訥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光給你靈器,你並不能報仇雪恨,不過我可以隨你一起去京都看看,若是情況屬實的話,我不介意給你當半天免費的打手。”
沈炎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聲音中也帶著灑脫的意味。
“什麼?”
宿之隻感覺自己似乎聽錯了,可他的聽覺是與生俱來的敏銳,這麼近的距離下,就算是年近古稀的老太太,也不可能聽錯。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直愣愣的盯著沈炎,他無法想象對方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居然會願意親自隨他去一趟京都。
要知道鄧氏家族在整個京都中都是一手遮天,就算是古武家族都不敢輕易與之做對,麵前的沈言,雖然天賦妖孽,而且還有靈氣傍身,但麵對鄧家卻依舊沒有任何可比性。
出手幫助自己,相當於踏上了一條九死一生的賊船,這種援助就算是血肉至親都不一定會去做,可麵前的沈炎他認識滿打滿算不過一個小時,對方又怎麼可能為一個陌生人冒這滔天的危險呢?
宿之可沒有自大的認為,一株七葉養魂草便能有如此吸引力。
“鄧家不是尋常家族能比擬的,能在京都生存百年,就足以代表對方的實力極為強大,就算以你的實力,也同樣會有危險。”
宿之抬起頭,將自己對鄧家的了解全盤突出,他在仇恨麵前雖然有些自私,可他並不願意讓一個好心的陌生人因此而丟掉性命。
聽到麵前宿之的好心勸說,沈炎微笑道:“若是連我都不是鄧家對手的話,你拿著靈器不同樣是去送死嗎?”
“額……。”
宿之被沈炎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臉色脹紅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可在他眼裏看來沈炎所說的卻不無道理,明明知道自己就算拿了靈器,同樣九死一生,可還是自私的要用借這個光彩的名詞坑害對方,自己這般行徑不就是與鄧家的那群混蛋無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