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毅一覺睡到了九點來鍾,這才起床。
出了房門洗漱,宋唐正待在院子裏練拳,滿身是汗。見周毅睡眼朦朧的出房洗漱,宋唐跟周毅打了個招呼:“爺們兒,起的挺晚啊。”
“唔。”周毅刷著牙,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
宋唐收了架勢,湊到周毅邊上:“飯在廚房呢,你自己吃點去吧……本來我琢磨著早上早點叫你起床,一起吃飯的,曹哥不讓我叫醒你,讓你隨便睡。”
“說起來也怪啊……”宋唐有些好奇的看著周毅,“咱平常起床上工,都是那個鍾點,都該形成生物鍾了。你這能一覺睡到現在這個鍾點,也真是本事啊……”
“當然是本事。”周毅漱了口,笑著說:“這還是刻意練過的本事呢。”
“啊?”宋唐頓時倍覺意外,“怎麼個說法?”
“被逼著練的。”周毅說:“作息時間這東西,一旦形成規律了,有突發事情的時候就容易出岔子。所以為了應付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就得能自己掌握住自己的作息,得能做到想要幾點睡醒就能幾點睡醒的程度。”
搖了搖頭,周毅道:“練這個不容易啊……不過好歹是練成了。不過說實在的,這本事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沒用處,不是什麼有用的大本事。”
“至於睡到這個鍾點麼……”周毅看看宋唐,知道他對此好奇,也不等他問:“四個字,養精蓄銳。接下來的事情不少,消耗腦力體力的地方簡直不要太多。我也不是神仙,總有個經不住消耗的時候。趁著眼下還沒著手辦事,得先把精神給養足了。”
“哦……”宋唐了然的點點頭,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總結:“說白了就是把覺睡足唄。”
周毅皺著眉想了想,“大概是這麼個意思……不過怎麼聽你這麼一說,總感覺怪怪的?”
搖了搖頭,周毅四下掃了一眼,問道:“曹愚魯哪兒去了?”
“吃過早飯就出門去了。”宋唐說:“說是出門修車去。我倒是知道江城裏不錯的改裝車的地方,本來想帶著曹哥一起去,但是曹哥不帶我,說是自己有修車的地方,我也就沒多問。”
周毅搖著頭:“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修車的地方……”
事的確是這麼個事,但周毅心裏也清楚,曹愚魯不會在這種時候幹沒譜的事情,他這麼做,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琢磨了一陣之後不得其解,周毅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耗費心思。
“說起來了,咱今天幹嗎?”
周毅進了廚房熱飯熱菜,宋唐也跟了過來,一臉的雀躍:“幹點啥去?”
“嗯……”
周毅熱著飯,“你問問蘇森今天有空沒有。如果他沒什麼特別著急的事情纏身的話,就讓他來一趟。許文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個筆記本麼?上麵都是許文遠的筆記,對蘇森那棋社有不小的用處。”
“本來早就該把許文遠的筆記給蘇森送過去的,但是這不是一直有事兒麼,就把這個給耽誤了。今天倒是有空,可以讓蘇森過來把這筆記拿走。”
“這個啊……”宋唐看起來有點失望,搖了搖頭:“這不算什麼大事,別說蘇森過來,就是我給蘇森送過去都沒問題……除了這個呢?眼下肯定有比這個更要緊的事情吧?”
周毅認真的想了想:“沒了。”
“啊?”
“真沒了。”周毅蹲在一邊等飯熱好,衝一臉失望的宋唐攤了攤手:“眼下得等,等著吳行雲把我要的資料弄好。然後仔細琢磨琢磨,看看該去見誰,該說什麼話,辦什麼事……除此之外,能幹的事情實在不多。”
“說起這個……”
周毅看看宋唐,嘿嘿笑著問:“我說幫你收拾個你想收拾的人,怎麼樣,想好讓誰當這個倒黴蛋了麼?”
“沒有。”宋唐搖著頭,“我在江城待的時間不多,說起來結仇,還真沒幾個結下仇的人。除開你眼下動不了、以後也不好動的人之外,還真沒有哪個合適被你用來燒這一把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