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忘了季靈雪是何等聰慧的女子,他不過稍微說了一些,季靈雪便順著線猜了下去。
“你是說,父親的目的是玄武國?”
季靈雪驚訝地瞪大了眼。
玄武國國土不大,但自古以來,便被傳的神乎其神,有說玄武國的女人都會迷人心眼,也有說隻要接觸了玄武國的人,便不死也殘。
他們的蠱毒或許神奇,且隻有玄武國的女人才會解,別人一旦中了,這輩子便隻能聽令於下蠱之人。
而玄武國裏最厲害的人,將被推為蠱王。
“現在還不確定,還要父親出發了才知道。”
李铖搖了搖頭,目前他掌握的信息也不多,之前跟蹤季舒玄的暗衛,已經被暗殺了,目前殺手都沒查到。
“那且先看著吧。”
季靈雪點點頭。
“倒是天石還未拿回,也不知父親拿去做什麼。”
季靈雪歎息一聲道。
季靈雪倒是不在意天石,畢竟她平時也用不上,如今她的世界且算太平。
“許是有用吧。”
李铖不予置評。
“且看著吧。”
季靈雪對於此事也不想多說什麼。
……
呂炳憲將芍藥帶到了北城的當鋪裏的一個房間門口,對著芍藥行了一輯道。
“在下的姐姐就在裏麵,還勞煩芍藥姑娘看診一二。”
呂炳憲說的謙卑,對芍藥也是十分尊重。
“呂公子客氣了。”
芍藥回了一禮道。
芍藥說完便推門而入。
呂兮若如今還昏迷在床上,呂炳憲切了一截千年人參,放在呂兮若的口中,為她吊著命。
芍藥見到呂兮若骨瘦如柴的模樣,身上除了臉便沒有一處好的地方,眉頭也不由皺了皺。
她之前也是見過呂兮若的,曾經那個溫柔小意的呂兮若,也是風姿綽約的。
芍藥輕輕地拉了呂兮若的手來,診著脈,由於手腕過細,人也十分虛弱,呂兮若的脈像幾乎要診不到了。
芍藥摩挲了許久,才找到呂兮若的脈,細細查看一番,鬆了口氣。
此時,呂炳憲也親自端了茶水進來,將茶水放在屋內的八仙桌上,緊張地問道。
“姐姐如何?”
“呂公子放心,令姐隻是因為長時間營養不良,而造成的虛弱,我會開些調理的方子,你想辦法給她喂進去,三五日,令姐便會醒了,醒後先以流食為主,食用三日後方可進一些軟爛的膳食。”
芍藥說道。
呂炳憲也即刻將筆墨遞給芍藥,芍藥邊寫邊思索著,前後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將方子寫好遞給呂炳憲。
“這個方子先吃七日,然後我再來為令姐看著。”
芍藥仔細地道。
“好的,謝謝芍藥姑娘。”
呂炳憲小心地接過方子,對著芍藥鄭重地鞠了一躬。
“呂公子不用如此客氣,為令姐抓藥才是重中之重。”
芍藥側過了身,避開了呂炳憲的這一鞠。
“是是是,那在下送芍藥姑娘回去。”
呂炳憲收好藥方,對著芍藥道。
芍藥聞言點了點頭。
“還有一事。”
芍藥突然開口道。
“令姐的舌頭被割了,眼睛也受了傷,還有手指,也被夾斷了,醒來怕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了。”
芍藥每說一句,呂炳憲的臉就沉一分。
“這些已經是舊傷了,之前也做過處理,如今已經無法修複了。”
芍藥歎息一聲道。
“在下明白了。”
呂炳憲點了點頭,麵上自然恢複了往日的風輕雲淡,卻沒有人知道,他如今的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送走了芍藥後,呂炳憲便立刻找了人來。
“想辦法混入宗人府,我要李紳的舌頭,雙手,眼球與耳朵。”
呂炳憲咬著牙道。
“這……”
來人有些為難,那畢竟是皇家之地,豈是他一個平民混的進去的。
“想辦法!”
呂炳憲怒吼一聲道。
“是。”
那人隻能硬著頭皮道。
呂炳憲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而自己則去了倉庫,為呂兮若配藥。
呂炳憲的這個當鋪,什麼都能當,不論是金器銀飾,還是字畫草藥,甚至是一個秘密,隻要來者想當,都會為其估價。
因此呂炳憲當鋪裏的倉庫裏也是應有盡有。
呂炳憲配好了藥,便親自拿去熬煮,親自盯著熬煮的時間,等藥好了,又親自端去呂兮若的房內,親自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