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確實是見了鬼了。
小錦衣衛咽了口口水：“真真真的有鬼……”
他顫抖著手指著沈天香的方向，聲音尖利發抖，“督主您、您看……”
“青天白日——”
沈蘭野視線越過漫漫屍骨堆出來的雪堆，落到女子的赤足上。
往上，她睜著一雙赤紅雙目。
看見他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直接就撲了過來，“督主！——”
……一隻麵色青白的僵屍蹦躂了過來。
沈蘭野：“……”
沈蘭野：“……殺了它。”
“嘭！——”
沈天香腳底一滑，直直地跪趴在了地上，給權勢滔天的督主拜了個早年。
她弱弱地抬起頭，冰冷雙手死命抱住沈蘭野大腿，“督主！您不能殺我！”
沈蘭野身軀緊繃，這不知死活的僵屍！——
他周身戾氣暴漲！
小錦衣衛也欲哭無淚，哆嗦著噗通跪下！
“沒有攔住它！奴才該死！”
而沈天香視野裏，則是眼睜睜看著沈蘭野頭頂上的好感度進度條，從空空如也的綠色，變成了空空如也的紅色！
並且這血紅色的邊框還在不斷跳動，跟要爆裂開來一樣！
沈天香在腦海裏狂敲係統，“不是說頭上有好感度進度條的就是要攻略的主神碎片嗎！這怎麼進度條還帶變色的！你紅綠燈啊！”
她看了太多快穿小說，也知道了好多後世的知識。
紅綠燈脫口而出。
係統：“還不快救你狗命！變紅色的邊框是主神大人情緒不穩！基本都是因為負麵情緒的暴漲！”
沈天香暗道原來如此！
下一秒，她尖尖的下巴就被人用力捏起，幾乎要捏碎她的頭骨一樣的力度！
沈天香被迫抬起頭來，以仰視的角度直視高高在上的督主大人。
對方容顏模糊在鬥笠的紗網之下，沈天香隻看得清他陰鷙鳳眸，冷色為眼，豔色為皮，陰鷙與狠厲霸占魂骨。
色授魂與的豔鬼，殺人如狂的阿鼻羅刹。
還有他身後冬日裏晃人眼的驕陽。
他甚至於含著笑，語氣輕慢，“說說看，本督主憑何不殺你？”
沈天香咽了咽口水，冰天雪地裏跳動著的是她求生的欲望。
“憑，我能為督主繁衍子嗣！”
沈天香眼睜睜看見麵前豔色絕世的督主一寸寸龜裂顏色。
他鳳眸眯起，掐住了沈天香脖頸，把她提了起來，“說！——”
而沈天香白眼一翻，隻聽得到他這一個字，就因為劇痛昏過去了。
沈天香：“……”
說好的起死回生呢！
係統，我敲裏嗎！
敲裏嗎啊聽得到嗎！
……
冷。
沈天香隻覺得渾身都冷。
每一個骨頭縫裏都透著寒氣。
還有疼。
她頭好疼……
沈天香緩緩睜眼。
“醒了？”
不遠處，沈蘭野冰冷的聲音響起，一並還有他兀自斟茶，水流叮咚的悅耳聲。
沈天香頓了頓。
她……沒死。
沈蘭野竟然沒有殺了她？
沈天香暈過去之前，被她咒罵了千百十回的係統弱弱探頭，“那個啥，你表現得挺好的，再接再厲！”
沈天香瘋狂辱罵：“你個沒用的係統%……￥%#￥……\u0026%……”
係統頓時跑路，屏蔽一切。